“我给你盖金屋好不好?”陆行没想到小雀儿能猜到故事的结局,笑着哄她道:“不对,你是小雀儿,我该打一个黄金的鸟笼才对,这样你可怎么也飞不走了。”
小雀儿听到阿行愿意给她盖金屋还挺开心,只是他后面说到鸟笼,就有些怪怪的了,“什么鸟笼?我又不是真的小鸟!再说了,你还能困得住我吗?都打不过我吧。”
陆行沉了沉眸子,看着小雀儿出了神,心想若他成为当权者,根本没必要打得过她,因为十个小雀儿也飞不出能把人骨头都吃干净的深宫大院,不必他出手,自会有人折断她的羽翼,磨平她的棱角,将她送到他的床上。
黄金制成的笼子,便是指代锦衣玉食却失去自由的生活,真到了那时候,小雀儿还会喜欢金子,还会笑得出来吗?陆行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会在权力的侵蚀下迷失自我,为了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最终害人害己,与小雀儿两败俱伤。
然而,有朝一日,他真的重返皇宫,小雀儿要与他决裂,那可怎么办?
思及此,陆行摇了摇头,握住小雀儿的手也紧了几分,不可能放手的,如果真到了那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他大概会枉顾小雀儿的心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情爱并不会改变什么,一想到自己会失去自由,那么试着去剥夺别人的自由,也显得负罪感没那么重了。
“哎呀,你捏得我好痛,快放开都要红了!”小雀儿呼喊着疼,去拍陆行那只使了大力的手。
陆行的手并没有因此松开,他知道自己始终没办法成为像小雀儿这样的人。反叛的自由,正是他缺少的东西,因此自己对小雀儿的喜欢只会一日更胜一日。
真爱极了她,还会伤害她吗?陆行不知道,也不愿知道答案,干脆倾身去亲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唔,唔唔…”呼吸都被夺走,小雀儿根本说出一句话,她是第一次感受到男子与女子的差距,饶是自己从小习武,这体力的差距也不是后天可以弥补的。
不过,小雀儿才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要她乖乖服从陆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亮出利齿就去咬他的舌头,另一只不被控制的手则摸到他腰际去挠人痒痒。
陆行吃痛松开了嘴,血沫子都流到了嘴角,他自然不甘心就此败退,不顾小雀儿乱动的手,又去吻她。
“嘶…做什么,又来?唔唔…”小雀儿的鼻梁都给他撞了一下,张嘴叫疼却被他逮着机会又攻城略地,牙关失守节节败退。
强硬而又窒息的吻,让小雀儿晕头转向,伸手乱抓了起来,她这不抓不要紧,一抓还正巧抓到了陆行抬头的昂扬。
小雀儿不管不顾地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发狠捏了一把,嘴唇是被松开了,人也落到了地上。
准确来说,是他们两个人都落到了地上。这枝干粗壮的榕树,也抵不住他们如此激烈的活动,坐人的那一截竟生生断了。
接下来的状况,更让人无法预料,因为二当家黄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树下,如今正好目睹了他们两从树上落下,还滚作一团。
“我还当是谁?原来又是你小子,在欺负小雀儿!”黄宗怒气冲冲,不仅立马将二人分开,还作势要打陆行。
“阿爹!!”小雀儿一惊。
“二当家……”陆行一愣。
黄宗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提起陆行的衣襟道:“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