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多天,京城那边的事顾不上,云水镇这边的事也没有一丝进展,孟祥东和冯若诗急得不行,云舒和风吟却悠闲自在得很,每天不是练字画画,就是做些好吃的东西,这日子过得倒是比在京城还惬意。
冯宇谋甚至都怀疑他们两口子离开京城根本不是为了查案,就是来散心的。
要知道,他们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三个月以后,风吟和柳盼仪的禁足令一撤,若是两人还不出门见人,肯定会引起京城中众人的猜疑了。
冯宇谋不止一次去风吟面前催促,想知道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他一直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急得冯宇谋着急上火,嘴角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了。
一直暗中隐藏在县衙门口查探消息的人将情况一五一十地传达给铖王和世子敖颖平。
敖颖平一改京城时的温文尔雅,此时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笑得奸诈:“父王,看来冯宇谋那个莽夫也没办法了。武将就是武将,玩心眼儿哪里玩得过咱们?这次他们的人都被禁足,连京城都出不了,就只能派个武将过来查案,儿臣真有些同情他们了,哈哈。”
铖王倒是谨慎得多,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也放心了:“本王蛰伏这么多年,自然不是那几个小崽子就能看透的。之前本王故意出海,也算是引出了冯宇谋身边的人,风吟果然把自己的风家军给了他,不过,给了又如何?没有脑子的风家军,也只是一帮武夫罢了。”
原来那天晚上的海上出行是铖王故意自露马脚,他就说嘛,聪明一世的铖王,怎么会突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敖颖平对父亲的敬佩之情更甚,由衷地恭维了一句:“父王好计谋。”
“不,这还算不上计谋。”
铖王眸子微微眯起,朝自己得意的儿子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敖颖平连连点头:“还是父王英明。”
想到了什么,敖颖平有些犹豫:“父王,二弟昨天飞鸽传书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平城?”
说起敖颖琛,敖颖平奸诈狡黠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虽然不能算是个好人不过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很心疼的。
铖王却对这个只知道挣钱并不热衷争斗的二儿子没什么感情,脸上很是不耐,随口道:“让他自己回去吧!整天就知道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他挣得那几个钱够干什么的?!”
深深地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铖王郑重地警告他:“平儿,你是父王最中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不要像你二弟那样不成器,父王将来拥有的都会是你的,你就是父王的指望,知道吗?不要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耽误了我们的大业!”
不重要的人?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怎么就成了不重要的人?
敖颖平牙根紧咬,终究还是一言未发,点头答应了。
等他将来实现大业,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弟弟了,他想挣钱就挣钱,想玩乐就玩乐,只希望他能永远追随本心,自由自在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