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天沉吟道:“娘娘宽心,此乃行经头疼症,只因气虚血滞,才引发的阶段性头痛,并无大碍。小民这儿有一良方,娘娘服用后,便不会再痛了。”
一旁宫女察言观色,马上奉上文房四宝。梅笑天执起狼毫写下:当归十五钱,甘草六钱,白术十二钱,牛膝十二钱,独活十二钱,川芎十八钱,威灵仙十五钱,明天麻二十钱,槟榔十五钱,蔓荆子十钱,山萸肉十五钱,韭白八根,生姜三片。
将药方子交于宫女,并嘱咐按此方抓药,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宫女看了皇后一眼,领命离去。
皇后凤心大悦,吩咐重赏,并赐宴神医,芙蓉推托不过,只好留下。
席间婉玲公主亦有到场,反复打量梅笑天,听皇后赞许梅笑天,她更是频频送来秋波。芙蓉有些担心,用过午膳后,急急向皇后告退。皇后刚欲点头,婉玲公主抢先道:“且慢,本宫也要求医。”
皇后诧异问道:“玲儿你哪里不舒服?”
婉玲道“头痛手痛全身都痛。”
皇后瞥了梅笑天一眼道:“玲儿,你若有什么小病痛大可叫御医诊治,他们虽不如这位梅公子高明,平常的病痛也是游刃有余的。你贵为公主,怎能轻易让个年轻民间男子号脉,成何体统?”
婉玲公主撒娇道:“母后……”忽见皇后凤目含威,不敢放肆,低眉顺眼道:“是,孩儿知道了。”
皇后转头对芙蓉和蔼道:“你们跪安吧。”
从皇宫回来,芙蓉看着梅笑天唉声叹气,把他看的莫名其妙,困惑道:“芙蓉你怎么了?刚才都好好的。”
芙蓉幽幽吐出一句:“祸水!”
梅笑天更是不解道:“我闯祸了吗?你为什么叫我‘祸水’?那不是形容女人的么?”
芙蓉头痛道:“谁说的?只要是老被人垂涎的人,就算是祸水。女人是红颜祸水,男人是蓝颜祸水。”
梅笑天还是困惑不已:“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难道你是在说上次那个说是风便是雨的慕容小姐?芙蓉你别介意,我,我决不会做你不开心的事。”
芙蓉摇头叹息道:“梅笑天啊梅笑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一生注定是要桃花不断了!”
梅笑天急切保证道:“芙蓉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简直是鸡同鸭讲嘛,芙蓉扯开嘴角强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就随便说说,你不必当真。你这些天够累的了,我先回留仙阁,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让人帖个告示,今后你每天只诊一回,不然没安宁日子了。”说完也不等梅笑天反应,离开了。
芙蓉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找祖父,她看地出公主开始注意到梅笑天了,梅笑天这个人身上的闪光点太多了,越熟悉就越能感觉到他的好。虽然芙蓉一心要把梅笑天推销出去,但是那个女孩绝不能是公主,更不能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不然他何来幸福可言?再说了,梅笑天就像清澈的湖水,要他跟皇宫这淌浑水搅合,简直天理不容啊,她必须得跟祖父商量个对策,防患于未然。
祖父也是刚回府,还是一身朝服。他吩咐芙蓉在书房等他,自己让小厮伺候更衣。
祖父的书房是他在家办公的地方,有许多朝中机密文件,相当于府里的禁地。不得召见从来没人敢擅自进去,因此足以显示了芙蓉在祖父心中的地位。
芙蓉独自来到书房,祖父的书房永远是那么清雅而不失肃穆,他办公的红木巨型书桌上堆积了不少文件,但叠的仅仅有条。桌子的正中摆了个长方体的扁盒子,芙蓉好奇的打开,里边是一本奏则。是什么样的奏则需要当宝贝似的藏在锦盒里呢?芙蓉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开奏章。
芙蓉迅速浏览起来,呆住了。
此时祖父换了便衣进来,见芙蓉手上的奏则皱眉道:“芙蓉,你太不像话了,怎么随便翻看朝中奏则,若是传扬出去,你不要命了?”
芙蓉拐住祖父的脖子撒娇道:“祖………父,这里只有您跟孙女两人,您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呢?”
祖父享受着天伦之乐,嘴上仍语重心长道:“相府人多嘴杂,这朝中形势更是错综复杂,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也大了,即便是在自家府里,言行举止都不可让人挑出把柄来,记住了吗?”
芙蓉乖巧道:“知道了。”转而瞄了一眼奏则,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祖父,您打算拥护二皇子做太子?那个二皇子是青儿还是我另一个表哥?”
祖父脸色突变,沉吟片刻,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去过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