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雕,与噬灵鼠一族大致相同,同为太古大妖遗脉,据传其初祖乃是金翅大鹏与其他妖兽杂交而出,因特殊原因与金翅大鹏一脉分化。
此妖兽与噬灵鼠最大区别在于,其血脉保存较好,不曾出现后者这般淡薄状况,比之处境要好上不少。
“金翎雕一脉,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后辈?竟敢近距离观摩那位神迹?”噬灵鼠开口,觉得这只金翎雕很是陌生,先前在大荒中不曾知晓其存在。
金翎雕振翅,卷动无边狂风,猎猎作响,它虽金灿羽毛有损,略显狼狈,不及原本华丽,但仍是气息摄人,很是强悍。
它轻描淡写望了一眼空海二人,眼中敌意不掩,继而回应道:“近来有些突破,跻身此境,今日有此机遇,自当不会放过机会。”
话音未落,身子自然而然向噬灵鼠方向靠近,打消其疑虑同时表明立场,明确与前者同一战线,共同抵御二人。
噬灵鼠大眼有如两轮血月,眸光闪烁,它一贯看不上这些禽类,不满它们以本族为食,但眼下情况,统一战线应对空海二人,对它绝对有益无害。
两者接近,噬灵鼠黢黑鼻头微动,闻到了一股熟悉气味,心中突兀升起些许怒意:“你遇到了那只毒鳄?出手将其斩杀?”
曾经,它亦如寻常噬灵鼠般孱弱,未曾崛起于微末时,仍是各方妖兽饵食,被各类妖兽追杀,亦被视作玩物,悲惨戏耍过后面临被吞食。
曾闯入一毒鳄领地,假借其威势,侥幸留得一命,后者不曾为难震怒,放任它离去。
它虽为兽,却不是只有本能的寻常野兽,亦懂得感恩,将此事铭记于心。现今虽与之少有交集,却视之若挚友,心系其安危。
可现在,在这陌生的金翎雕一族身上,它嗅到了毒鳄一丝气息,若所料不差,恐怕以那毒鳄修为,已命丧其手。
“差不多得了,你俩还闲聊上了?真把我二人当作空气了!?大荒妖族一脉,还是这么目中无人啊……”
姜姓男子出声,作为东荒神朝来人,他对大荒妖族有着不加掩饰的敌意,平日冰冷寡言模样不再,战意升腾如实质,缭绕其周身。
这一次,他不再像先前任何一次,只凭借磅礴灵气具现出虚幻兵刃,一把银色长枪凭空出现,被其紧握于手,遥指眼前二兽。
那把银色长枪足有七尺二寸之长,通体闪烁耀眼银芒,丝缕奇光跃动,如银雷缭绕其上,更有朦胧血光喷薄,隐有战吼回荡,显然常年征战,以杀戮洗礼。
金翎雕冷哼一声,庞大躯体颤动,朦胧混沌气喷薄,对峙之余仍不断修复自身,欲将金灿羽毛复原。
它灯笼大双眼眸光闪烁,有意无意瞟向噬灵鼠,心中杀意渐起,觉得前者如此震怒,日后可能以此琐事寻得自身麻烦,扰乱自己规划。
“杀!”
姜姓男子战吼震天动地,自大地一跃而起,那把银色长枪剧变,有冲天锋芒乍现,凝为一道朦胧虚影,比之噬灵鼠高出两头,自上而下砸落,直击其头颅。
朦胧虚影由灵气凝结,以枪芒为主,无数古老符文交织,密密麻麻,神威无匹,划开了天穹。
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他发动攻势,双方战斗一触即发,噬灵鼠强压心头怒火,专心应对眼前战局,已有日后清算之意。
这片刚刚沉寂不足片刻的天地再次被点燃,狂猛霸道的攻击将此地搅得天翻地覆,那片新生的黑土大地崩碎,浮浮沉沉。
噬灵鼠张开血盆大口,喷吐出漫天乌光,遮天蔽日,其中铮铮作响,似有绝世神兵嗡鸣,将那朦胧虚影包裹阻挡。
它浑身乌黑铮亮毛发迸发出一道道黑芒,流动着摄人的光泽,似乎在一瞬间将它们凝结至极致,变成一身乌黑战甲于身。
一只粉嫩大手袭来,大到无边无际,如同一座座山峦压下,让人呼吸都有些凝滞。
姜姓男子体表朦胧灵气暴涌,迸发无量神光,他本体显露,一身鎏金铠甲在身,如神将般威武不凡,他敛起锋芒,平淡无奇一拳砸出,径直迎去。
他在以比之前者天生不足的肉身硬撼,与之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激战。
空海默然,他本意不想与人争斗,但刚刚交战之余,察觉有人身处天穹之上窥探,隐匿极深,且目光不善,绝非善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