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哀牢山脚生活着一群哈尼族人。
哈尼族人在婚姻制度上有个约定俗成的传统规矩,弃妻再娶必得向前妻和舅家赔礼并得到认可。
十几年前,哈尼族族长贪恋美色竟然与圣女私通,在族人的强烈施压下,族长不得不休妻并求得前妻母家的谅解,后来明媒正娶了圣女。
族长与圣女恩爱非凡,一年后诞下双胎毕小小和毕天天。
婴孩诞生不多久,哀牢山多次发生崩裂地震,居住在山脚的族人死伤无数,最后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圣女一身。
哈尼族的圣女,不可婚配亦不可离开神坛。另外,哈尼族人世世代代的圣女皆是哑女。
圣女既然已经婚配,那么哈尼族的下一位圣女即将被送往神坛。经过族中各位长者的商谈,毕小小和毕天天就被送往哀牢山中由圣姑养育。
孩子们渐渐长大,圣姑发现其中的一人并不是天生哑女,而是会咿呀学语。为了一时的悲悯之心,圣姑选择瞒下这件事。
可是血缘的纽带终究被私心所割断……
小小远远地看见July站在院子里,小跑着迎了过来。
听到愈来愈近的铃铛声,July侧了侧身子,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仔细嗅了嗅空气,那股子甜香好像已经消散了。
小小放下背篓,刚一碰到男人的胳膊就被躲开。女孩愣了几秒钟,从背篓里拿出了被荷叶包裹的烤鸭,递到了男人的怀里。
July手心一重,抬手掂了掂手中的东西,转头面向小小的方向,不自觉的闻了闻气息,神色安稳下来。
“是你?”
女孩弯腰从背篓里取出几件简单的衣服放到男人的手边,伸手拨了拨汗湿的头发。
白天的云南,也得有二十摄氏度,更何况一路赶着回来,忧心着家里这位饿着磕着。
男人指腹捻了捻布料,心里明白了很多,“谢谢你的照顾,我该离开了。”说完顿了几秒补充道:“如果还能见到你……”
手背突然覆上汗湿黏腻的手心,突然被抓住手乱摆了起来。July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心里不断的思索着什么,沉声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给你该有的报酬。”
小小眼里都是焦灼的情愫,拉过男人的手心向上,不断的在掌心画着什么。
好半晌后,见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得停了下来,却没有松开男人的手。
July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或许是刚才那股甜香的原因,竟莫名将眼前的这个孩子和性别联系起来。之前一直认为是个孩子,却不知道性别……
“你是女孩?”
小小指尖一颤,松开了男人的手,乖觉的点了点头。
男人听着铃铛的响声,心里也无端生出讶异的感觉,原来是个小女孩。
此时此刻,脑海中莫名浮现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这两晚实在过于打扰了,甚至还让一个小女孩照顾自己……
刚才在山脚的集市上,小小发现那些穿着古怪制服的男人还在四处翻查些什么,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放他离开,可是要怎么告诉他山下有危险呢。
哀牢山大部分地界都弥漫着毒瘴,外来人也根本不知道哈尼族的神坛在半山腰,更不知道除了圣女还有她这个灾星也被赶到了这里,所以那群凶巴巴的男人大概率不会进山,因为他们不会认为这样危机四伏的山里会有幸存者。
想着想着,小小慢慢伸手触了触男人包扎的臂膀,一个劲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