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吟了声,头部微动,用脸颊磨蹭枕头。
“噗——”我笑,瞧他这幅德性,没有一点霸道臭屁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小孩子“乖,起床,我做了早饭。”我摸摸他的脑瓜,姐姐的架子不由自主端起。
他又吟了声,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睛。
“阿笑,起来了。”我失笑,推推他肩膀,马上就旧点了,还赖着不起。
“称呼要改。”他操着慷懒的鼻音吐出四个字,吐罢定定的望着我。
我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啊”了声,一头雾水。
他不语,化言语为行动拉起我的手,让我看着指上的戒指。
见状,我的脸“腾“一下红了,捶他一拳后站起,嗔斥,“想得美!”
才戴了戒指就想让我叫他“老公”,太便宜了!怎么着也得领了结婚证才行!还有。还有,呵呵,婚礼斥毕,我红着脸跑出房间。
立在客厅犹豫着要不要叫杨芳、刑宇起床吃饭,想了想还是别叫,搞不好人家正相拥着睡得香。
才想完,门开,聂笑顶着一头乱发走出来,眼皮睁不开的耷拉着,进浴室洗漱。
聂笑、刑宇好像连体婴儿,起床都一起。聂笑前脚刚进浴室,后脚他就出来,也顶着鸟窝头,后面跟着杨芳。
“紫,早……”杨芳一边打哈欠、一边向我问好,我瞅瞅晚起的三人、再瞅瞅桌上的早饭,三条黑线滑下脑门儿。无语,合着就我抖机灵似的起得早……今天是周日,大家都休息,吃过早饭我与杨芳便在浴室里洗衣服,聂笑、刑宇则去购物中心买后一周家里需要的食物。
“紫,聂笑跟没跟你说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杨芳将洗好的裤子抖开,晾上衣架。
我从洗衣粉泡泡里抬起头,茫然道,“没有啊,他昨天只向我求婚……刑宇说了?”
“他也没说,不过我想他和聂笑应该是一起办婚礼才对。”
我边听边点头,想想也是,他二人一起回来、一起向我们求婚,办婚礼也差不多。一起结婚也挺好,觉得不错!
“你和我的戒指是他们亲手做的!”她蹲下来与我平视,眼睛弯成一条细线,眸中盈闪掩藏不住的笑意。
闻言,我搓衣服的双手顿停,差点儿从椅子上挥下。双目瞪圆,嘴巴张成O型。
“他们做的?!”
“没错!”她说完伸手在我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续,“聂笑肯定没告诉你,戒指不止是他们做的,就连钻石也是他们亲自去南非挖的。”
亲自挖掘?!老天,我更惊愕了!他们……他们竟然为了我二人用心到这个地步?!
“这些年他们除了念书就是打拼,钻石是最后确定回国日期时才去南非挖的,挖完找认识的人教他们制作戒指。刑宇说戒指一定要亲手做,已经让我等了好几年,只有亲手做才会觉得心里舒服点、才会觉得对得起我。“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幸福的泪水滑下脸庞,就连声音也有点哽咽。
我拿在手里的衣服掉在盆里,瞳孔缩动闪跃,这么重要的事聂笑竟然不告诉我!瞧瞧人家刑宇有什么都跟杨芳说,他倒好,一声不吭!
不对不对,我不能生气,他不是不告诉我,而是说以后把在国外的事讲给我听。
他本身就不是多话的人,他一定是觉得心意到了就行,没必要把每件事都解释清楚。重新捡起衣服搓洗,不气,我了解他,不气!不气!
才想完门铃按响,杨芳出开门,我继续洗衣服。
以为是聂笑、刑宇回来了,却听到杨芳惊讶的叫声,“智英杰,怎么是你?!”
我搓洗顿停,心里“咯噔“一下子,不是吧,他怎么来了?
“章超?!你们……你们……”杨芳更为惊讶的声音没一次响干净。
我一听章超也在心反而放下,忙洗净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