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偏过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此刻一片湿润,眼睫扑簌簌地抖,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狠了。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咬牙骂人:“商诀,谁给你的胆子,我刚刚叫你停……停嘴的时候,你居然”
他的理智逐渐回笼,喘着粗气,恨恨地逼问他:“商诀,我刚刚叫你停……”
他顿了一下,纠结了好半晌,也没好意思把那个嘴说出来,只好含糊了一下:“zui的时候,你还不停,你是不是找打?”
商诀侧头,低声喃喃:“可我觉得你很喜欢。”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商诀竟然又补了一句:“绥绥,你学会口是心非了。”
郁绥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商诀是不是喝酒把脑子给喝傻了。
他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骂他:“谁他妈口是心非了,商诀,你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先他以为,商诀说的帮他,就只是简单地互帮互助一下,谁承想,对方直接上来给他整了个大的。
郁绥深呼了一口气,还是没能从刚才的刺激中彻底挣脱出来。
商诀的神色却格外平淡,甚至还黏黏糊糊地凑过来,鼻尖在他的颈侧乱蹭。
“没从哪儿学,只是想让你高兴。”他一边说,一边试探性地在郁绥的锁骨上咬了口:“怕你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我做不好,你嫌弃我。”
郁绥回想起刚刚自己用来撑场面的话,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见识过个鬼。
商诀还在他身上乱蹭,尖锐的牙齿刺进锁骨处的皮肤里,带来细密的刺痛。
郁绥浑身又是一僵,但很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
他抓了下商诀的头发,视线扫过商诀的脸,口齿不清地问他:“你刚刚……都……下去了……?”
商诀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嗯了一声,看不出什么嫌弃的表情。
郁绥刚平息下去的血一下子又冲
()了回来(),他拽着商诀的胳膊(),想要把这人拉起来:“不是洁癖吗,商诀,你是不是有病,赶快去漱口。”
商诀冷淡的眉眼弯起来,渗出一点稀薄的笑意:“没关系的,崽崽。”
郁绥还是强硬地把人带到了洗漱间,看着商诀老老实实地漱了口,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
“下次不用这样。”他冷着眉眼:“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不用为难自己。”
他看着镜子里商诀红肿的嘴唇,想到刚刚商诀的样子,有点懊恼:“商诀,你笨不笨啊。”
都那么难受了,还要继续……
郁绥的愧疚在心底不自觉放大。
商诀掀起上眼睑,落在他脸上的眸光深而沉,好半晌,他把人拽了过来,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回应他:
“不笨。”
“还有,我也喜欢这样。”
郁绥:……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脸红了,郁绥恼怒地想,干脆把商诀的嘴给堵住好了。
省的一天到晚撩拨他。
哦,不仅如此,这张嘴可怕得很,还会强吻他……
“崽崽,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商诀擦干净脸,又来牵他的手。
郁绥受不了他这股黏糊劲:“你回你自己家睡。”
>>
商诀支着下巴靠在他的肩窝,懒洋洋反驳:“不要,我和你一起,你答应我了,要和我一起的。”
郁绥心想我他妈什么时候答应过,但嘴上还是拐了个弯:“那就闭上嘴,和我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