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也想不明白。
陶乐儿掀开被子爬下床,赤脚追的风夜凛满牢房跑。她最讨厌占人便宜的大色狼了,悦馨每次遇到这种人就跟她说,让她去教训一顿。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虎吼,回响在空荡的牢房里。风夜烨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青筋暴起,一双鹰眸阴沉得吓人。
追打中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风夜凛就地斜靠在墙壁上,那抹很欠揍的笑容习惯性地挂了起来。
“啊,相公你来了。你快帮我打这头大色狼,他竟然三更半夜跑来牢房调戏人家。”陶乐儿完全无视风夜烨的阴沉脸色,也忘了睡前还在心头的郁闷。跑到风夜烨身边,抱住他的一条手臂指着风夜凛叫道。
“二哥,深夜到我裕王府的牢房里来,不知有何贵干?”果然,他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这个给他难堪的机会的。再看乐儿,幸好穿着里衣,而且是很紧密的那种,但心头那把无名火还是烧得很旺盛。
弯腰,一把将穿着白色里衣,还光着小脚的乐儿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风夜凛挑了一下剑眉,双臂环胸,邪邪地笑。“没什么,不过是听说乐儿被人冤枉入狱,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罢了。”
“二哥,容我提醒你,乐儿不是你叫的。乐儿是我的王妃,她被人冤枉了自有我替她证明清白,不需要二哥操心。”
“那倒是。如此说来,倒是我多事了。那我方才发现的东西,也不需要多嘴了。告辞!”说着拱手转身往外走去。
“唉,别走啊!相公,听听他怎么说嘛。让后再教训他也不迟,对吧?喂,大色狼,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啊,快说?”说着掀开被子又要下来,却被风夜烨压住了,搂在身边。
“那毒药,在乐儿从厨房端出来之前,其实并不是毒药。”那眼神,邪气得很。
风夜烨倒沉得住气,并不吭声,等着他解开谜底。
陶乐儿就忍不住了。“咦?那是什么?为什么又会变成毒药呢?”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左右翻看着,咕哝道:“难道我的手上有毒,落到碗里了?不可能啊,我端着托盘的。”
“在你端走之前,那些东西里,下了一种不致命的药。这种药,会让人失去记忆,叫丹红。至于它怎么突然变成毒药,那其实不是有人加害,而是意外。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吧?”
嘴里这样问,但脚步已经往外走去了。
“喂喂喂,别走啊。为什么不说完呢?还有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三更半夜特意到王府来查案,他又不是什么官差?
风夜凛缓缓地转身,露出一个让女人晕眩的笑容。“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乐儿忘了么?”
话音了,人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
陶乐儿撅起小嘴,不满地瞪着牢门口。什么嘛?说一半留一半的,真讨厌!
搂在她肩头的大手将她放到,另一只大手抬起她的下颌。风夜烨沉声问道:“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咦?“相公,你在生气?为什么啊?他说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啊。”她很无辜地回答,事实上她也的确很无辜啊。她又没有勾三搭四,红杏出墙。
“陶乐儿——”
019 真相浮面
陶乐儿扁扁嘴,大眼睛往上翻,斜睨着风夜烨。什么嘛,竟然凶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吼什么吼啦?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嘛。人家就只有那天跟你上街的时候见过他而已,我哪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那软软的、带着撒娇又带着控诉的声音,让风夜烨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想来二哥素来爱让自己的日子难过,单纯的乐儿又怎是她的对手?只是想到他们深夜在牢房里打闹,胸口就有一团闷气梗着。但是,这好像也怪不得她。
“对不起,不该凶你的。”叹息着,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馨香的气息让人觉得心里很踏实。
陶乐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嘟着小嘴,食指不断地戳着他的胸口。“知道就好!还好意思说,你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人家,一点也不疼人家。什么都不问,就把我关到这个破地方来。
哼!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害惜惜嘛?就算我要投毒,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好不好?早餐时我端过来的,惜惜要是出事了,那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我,我有这么笨吗?再说了,我跟惜惜又没有仇,我还很喜欢她,怎么会害她呢。只有你这个没良心的笨猪,什么都不问就把罪扣到我的头上来!”
气愤填膺地控诉着,还很不客气地敲了他一壳钻。“个哦——”的一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陶乐儿听到缩了一下,赶紧伸手帮他揉揉。看到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又把手放了下来。
风夜烨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调皮蛋,真的让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不过就像颜惜说的那样,她这样的性格,就算心里恼,也会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会闷葫芦一样让人不知所措。他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心思也几乎全放在国事之上,没时间去揣测一个女子的心事。这个样子的乐儿,倒是替他省了很多麻烦。
“听好了。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把你关起来,可没说是你做的。当时那种情况,我只有这样做,而且你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么?”捏捏那鼓鼓的嫩颊,爱极了她这样坦率的个性。
陶乐儿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下,脑瓜子一片,盯着他看。“嗯——”她点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是哦。嘿嘿,相公,对不起啦。人家以为你不疼我,心里难过,没想那么多嘛。”
听到她可爱的掏钱,风夜烨心里的宠爱又多了几分。抱着她,亲了一下她的嫩颊。“傻瓜,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呵呵……”陶乐儿傻笑,也不想得寸进尺地问一些啥问题。“对了,相公,刚才那个大色狼说的事情,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