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元惜伤得不重,医生说将伤口缝合好,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伤得不重?她都昏迷了你告诉我她伤得不重?”张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猩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医生。
“病人只是年纪小,受到了惊吓。”
邱秘书上前劝说道:“张总,咱们要相信医生的医术,沈小姐会没事的。”
医生进了手术室,张桀像等待在产房外的产妇家属一样焦急。
“张总,刚才公司保安来电话说,太太已经在公司闹大了,她砸了您办公室的很多东西……”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一个字都不许给我提!她就是要杀人也随她去!”
“是。”
邱秘书跟了张桀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沈小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小觑。
一个小时以后,沈元惜被推了出来。
“沈元惜的家属,病人已经醒了。”
张桀赶紧迎上去,抚着她的额头,因为后脑勺缝了针,沈元惜只能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疼吗?”张桀用颤抖的语气问。
“嗯。”沈元惜觉得喉咙很干燥,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张桀渐渐地红了眼眶。
邱秘书直接惊呆了,印象中老板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哪怕真的是他做错了。
沈元惜只觉得脑袋和眼皮很沉很沉,她记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头为什么会破,张桀为什么要道歉,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护士送来了病号饭:“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她,等她醒来再给她吃吧。”
“你在这里守着,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一会儿回来。”张桀给邱秘书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邱秘书看着沈元惜头上缠着纱布,蜷缩在轮椅上,也很是心疼,这小姑娘真是命苦啊。
沈元惜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飞机场,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飞机场,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飞机。
这里的一切都好陌生,人们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是不同的,有的喜悦,有的悲伤,大概有的人即将向着美好出发,有的人即将面临分别吧。
咦?那边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简煜麒?他怀里抱着的那不是阮梦诗吗?
“煜麒……”沈元惜想要跑向他,却发现腿上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简煜麒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他和阮梦诗一起看向沈元惜,二人微笑着向她招招手,便消失在人海中。
“煜麒……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任凭沈元惜怎么呼喊,都不见简煜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