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元的认知中,豆兰还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孩子,把这一行当成长远事业似乎不太合适啊。
但豆兰表现挺坚定的,又想到田家反正也是个土夫子世家,就不好过多干预了。
豆兰跟他浅聊了几句,拎起包来想放去自己之前住的房间,看样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就要跟着祝元混了。
民宿小楼里空荡荡的,豆兰很好奇其他人都去哪了。
当然,尤其是好奇万璞玉。
“喂,我的道士哥哥呢?他不跟你玩儿了?”
祝元“噗”的一声笑出来,
“你那是什么称呼,从哪里学的?”
豆兰哼了一声,
“你管我,所以他们都去哪儿了?”
前几天,他们两个从飞机上一落地,万璞玉就被早就联系好的医院给接走。
这是家私立医院,是道上人合资办起来的。
因为到阳光也有投资,所以万璞玉对医院算是比较信任。
他让祝元留下来陪他,直到道阳观的人来。
祝元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道阳观的伙计比他预想的来得更迅速。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万璞玉竟然没有留下来住院,而是被道阳观的伙计用窗户都紧紧密封的汽车,紧接着就给接走了。
祝元没见上他一面,心里自然是越想越不踏实。
回家后的第二天,万璞玉就派了人来,取他放在祝家的行李。
派来的人是祝元在景镇海见过的那个青衣道士,性格愣愣的。
祝元向他打听万璞玉的情况,他说的万璞玉没事儿。
这段时间,道阳观到了年中查账的日子,所以现如今身为道阳观实际掌权者的万璞玉会很忙。
等忙完了,他会主动联系祝元的。
这话并不能安抚下祝元的担忧,他直接就问万璞玉是不是需要养伤不能露面。
他觉得他们之间经历过这些,养伤这种事情在他面前不必难以启齿。
不过青衣道士支支吾吾,没说上个所以然来。
直到前天,祝元接到万璞玉亲口打来的电话,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万璞玉说自己要忙一段时间,让他趁这个空把留下的资料都看了。
至于云调,在祝元回来的第二天,就收到前老板在南方支锅要下一次斗的消息。
前老板帮了他很多忙,这次有需要,出于情面,云调很难拒绝。
祝元表示理解,让他不用放不下自己这边,先去还人情就好。
毕竟以后还要在道上混,人情往来之下,不一定什么时候又需要用到别人帮忙。
云调同样留下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比万璞玉留下的东西简单得多。
云调这段时间,主要是在两份包含照片的包裹上下手,通过快递站附近商业街上的各家监控,捕捉到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在夏天炎热的午后穿着长袖的黑衣黑裤,带着帽子跟口罩。
虽然明显可疑,但这套装备在监控之下,连是男是女都很难判断,更别说看出是什么人。
祝元仔仔细细研究了截图一晚上,总觉得这个身影很是熟悉。
但死活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