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乔任雪一对匕扎将下来,马小山也不慌张,侧身避了开来,当下一式“海底捞月”砸向乔任雪的下颚。乔任雪身形疾退,左手的匕迎着马小山的拳头扎了过来。马小山忙是收拳,左手一挥,已一拳砸向乔任雪的肚腹只见,乔任雪见状,双手下压,竟压住了这一拳,然后身形转动,一双匕已是旋转着刺向马小山的胸口。
马小山毫不后退,抬手就迎向了那乔任雪的臂弯,一拳砸下竟将那乔任雪的胳膊砸得弯曲了起来,手中的匕也滑向一边,硬是没有命中马小山。乔任雪不急,当下高高跳起,如螳螂捕食一般,一双匕向着马小山颈间扎下,马小山连忙后退,避过匕,却是抬腿一脚踢向乔任雪的膝盖,乔任雪猛的后翻避过,与马小山对峙起来。
乔任雪围着马小山慢慢的踱着步子,想要找到马小山的空门,可是马小山却大喇喇的站在场中,全身竟全是空门,需知所有的出拳都是从静止开始的,马小山全身放松,看似全是空门,却可以打出任何一拳,这全身的空门竟就似没有空门一般。
乔任雪的头上已经凝出了汗水,这寻找空门最是耗费心神,高手之间过招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可决定胜负,所以他的精神得要格外集中,抓住那致胜的一瞬间,可是马小山静静的站在场中,竟硬是不给他出手的机会。
乔任雪觉得口中干,他的心中焦急的厉害,他想要主动攻击,又害怕自己被马小山抢了空门,他觉得自己从未有如此急躁过,当下稳了稳心神,继续对向马小山。
马小山终于还是动了,他不动的时候稳若泰山,动起来却迅若雷霆,只见他的右拳已经伸出,那拳头大而坚实,其上若有气息流动,正是那四季拳法。他这一拳,结结实实的向着乔任雪的脖颈间砸去,竟是那雷霆万钧之势。
乔任雪忙抬起双臂格挡,这一拳便砸在了乔任雪的手臂上,乔任雪忙运气内功化解那四季拳法的气息,却不料还是中了这一招,整条手臂似被冻过一般酸麻起来。乔任雪不肯罢休,左手握着匕猛的向马小山划去,马小山急急退开,豹足轻点,在场上飘忽移动起来。
如果说乔任雪如同捕食的螳螂,那马小山就似螳螂之后的黄雀一般,迅捷灵动。马小山脚下豹足一点,已又向着乔任雪扑来,左手一拳指向乔任雪的肚腹,乔任雪慌忙向后躲闪,马小山的右拳却已送到,乔任雪忙又向后一步。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马小山打出了十拳,乔任雪退出了十步,竟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乔任雪一咬牙,心中起狠来,他终于不再避让,他的肚腹迎向马小山的拳头,一双匕却已扎向马小山的小臂。马小山也打得气急,当下也不躲闪,那拳头就硬顶着刀子而去。只听“蓬”的一声,那拳头已打在了乔任雪的小腹上,将他砸得倒飞了出去,那一双匕却也扎在了马小山的手臂上,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乔任雪倒在地上,口中已沁出了鲜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好硬的拳头!”
马小山撕扯着衣角,扯下两条布来扎住了伤口,答道:“你还不认输?”
“我还没有输!”乔任雪说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腰已经弯曲,鲜血混着涎沫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流在地上。他握着匕的双手在瑟瑟抖,那双握着匕的手已经白,可他偏偏就是不认输。
忽然,他大喊着向马小山扑来,他的脚步已经虚浮不堪,可他还是举着他的匕向着马小山扑来。马小山微微侧身避开,又是一拳捣向了他的肚腹,将他整个人捣得一跳,然后瘫软在了地上。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乔任雪咳咳的咳嗽着,将鲜血喷溅在大地上。
“你还不认输?”马小山大声的问着。
“我还没有输!”乔任雪说着,又抖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双腿已经没有了力气,仅仅是爬起来,他竟已摔了一个趔趄,可他还是在努力的爬起来。然后就看见他抖抖的举起了一双匕,再次向马小山扑来。
马小山伸出手来一推,只是轻轻的一推,乔任雪就又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肚腹间的疼痛已似刀绞,他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三位寨主的去处了。”马小山说道。
“我还没有输……没有输……”乔任雪的气息已经渐渐变弱,可他仍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的整个人都已经在抖,撑在地上的手似乎也已经不听使唤,他的匕已经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可他就是不肯认输,也不肯将那三位寨主的消息告诉马小山。
“他不是乔任雪。”梁绪忽然道,“乔任雪绝不会输得这样难看。”
“他不是乔任雪?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乔任雪?”马小山问道。
“十二连环坞的每位寨主都会在腰间别着一个木牌子,牌子上写着一个‘坞’字,你不妨去他身上搜一搜。”梁绪说道。
马小山忙在那乔任雪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却没有搜到那木牌。
“他果然不是乔任雪,那他是谁?”马小山问道。
“这只能问他了。”梁绪苦笑道。
忽然这乔任雪抽搐了起来,他的眼耳口鼻中都流出了血,紫红色的血!他竟已身中剧毒死去,留给马小山与梁绪无尽的疑问。
“听闻古代死士执行任务前,都会将一块包裹着毒药的小包藏于舌下,一旦任务失败,即咬破小包中毒而死,免去刑罚逼供,没想到今日竟见到真实的。”梁绪说道。
“他为什么要假扮乔任雪?”马小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