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了。”
梁绪慢慢退出尚书院,转身而去。
马小山这边听得了算命先生的说话,当下便与紫裳商量起来。
“我欲向北出关去寻那马如令,路途遥远,怕你受不得这苦。”马小山说道。
“为何向北出关?”紫裳问道。
“今日见一算命先生,为我卜得此事,我虽不尽信,却还是想去看一趟。”
“我便与你同去,我不怕吃苦。”
“那我们明日便动身。”马小山迫不及待的道。
马小山现在身负多仇,已不容喘息,儒生的仇一日未报,他也一日未能安下心来报父母之仇,所以在听到蛛丝马迹之后,便决定一探究竟。
次日二人收拾了行囊,打算出得关外去,刚出得城门,但见一人远远行来,仔细看时,却正是那余昭元。
余昭元见到马小山二人,顿时冲了过来,道:“小子,你往哪里跑!”
马小山见是余昭元,心头苦,拉着紫裳足狂奔开来,可是却又如何跑得过余昭元,当下便被余昭元追上,一剑刺向马小山的后心。
马小山连向前扑倒在地,然后翻身,一个兔儿蹬使将出来,直踢向余昭元的胸口,余昭元轻哼一声,左手向下一按,竟按在马小山的脚上,这一蹬终是未能建功。马小山连忙从地上爬起,对向余昭元。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马小山说道。
“小子休要狡辩,众目睽睽之下,都见到你杀了我儿锦欢!”余昭元回道。
“是有人在旁施展暗器,我并不会使用暗器。”马小山说道。
“会与不会,试过便知。”余昭元说完,一剑平举刺向马小山。
马小山忙是闪身避过,让紫裳跑远开来,自己与余昭元对战起来。余昭元也不追逐紫裳,对着马小山又是一剑,马小山闪躲不急,双手灌注真气,双掌合十,接住了余昭元一剑,竟是那“空手夺白刃”的功夫。
马小山将剑向身旁一带,已是一拳击向余昭元的面门。余昭元竟不躲闪,长剑一挑,刺向马小山的肋下,马小山一拧身躲过这剑,两手变拳为抓,向余昭元的腰间抓住,余昭元忽然收剑竟出一藏剑指来。
这藏剑指又急又狠,马小山躲避不及,只觉得胸口膻中穴一痛,竟被开出个血洞来,汩汩的冒着鲜血,体内的真气运转也滞塞开来,正是经脉受损的迹象。马小山顾不得许多,弓步冲拳,双拳向余昭元的肚腹捣去,余昭元长剑翻飞,斩向马小山的双臂。
好一个马小山,见余昭元一剑斩来,忙撤臂躲闪,离开余昭元丈许方才站定。余昭元大怒,叫道:“小子哪里跑!”一式藏剑指又出。
此时两人相隔丈许,马小山已来得及反应,忙一闪身避过剑气,豹足一点,又欺上身来,一拳直指余昭元的喉咙。这喉咙乃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平日里也无从锻炼,余昭元自不会硬接这一招,却是挥剑再斩向马小山的手臂,马小山见未能建功,豹足轻点,连连绕向余昭元的侧身,一手搭在余昭元的肩上,寸进吞吐之下,击出一掌。
却不想那余昭元内功深厚,竟硬受了这一掌,然后一拧身,长剑挑向马小山的肚腹,马小山连连后退,又退出了丈许,站定下来。马小山心中苦,只道自己不是那余昭元的对手,却又不得不战,无从逃逸,只得借助豹足的身法与那余昭元游斗起来。
余昭元急,又一藏剑指打将出来,马小山堪堪避过,豹足一点,绕到了余昭元的身后,双拳向余昭元的大椎穴打去,余昭元怎会让马小山得手,长剑反手一挑,竟贴着肋下向马小山刺来,马小山见一击未能建功,连忙躲避,绕至余昭元的右侧,伸手成爪向余昭元的肩头抓去。
余昭元怒喝一声,向前迈出一步,躲开马小山一击,转身就是一个挑刺,马小山连连躲闪,却没奈何那剑来得飞快,竟刺中了马小山的肋下,剑尖没入皮肉足有寸许。马小山吃疼,忙咬牙退了开来。
此时的马小山不敢恋战,怎奈那余昭元已经杀红了眼,逼迫甚急,马小山一时竟脱不开身,只能继续游斗,余昭元的一剑眨眼间便已刺到,马小山顾不及多想,伸手向前一抓,正抓住了余昭元握剑的手,一把推开了去,然后右手成拳,砸向余昭元的面门。
余昭元怎肯罢休,左手剑指一点,又是一藏剑指要使将出来,马小山见躲避不急,忙用左手抓住了余昭元的剑指。
此时马小山双手正有真气运转,那气旋在劳宫穴中正在飞的转动,隐隐有股吸力,这余昭元正在动藏剑指,这真气也正在手上,余昭元只觉得手中真气鼓荡,却忽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手中的真气竟从指间流失出去。
余昭元大急,忙又催动剑指,却不料催动的真气都如泥牛入海,全然不见动静,余昭元急了,道是这小子武功诡异,想要挣脱退开,可马小山又如何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