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梁绪与那狡花一同造访马小山在金城的家,几人相谈正欢。
“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马小山说道。
“什么问题?”梁绪问道。
“我追杀那马如令,遇见不少人,”马小山想了想道,“马如令皆有恩与他们,我在想,也许马如令是个好人,我若杀了他岂不是杀了个好人?可是我还要报儒生的仇,若不杀他,儒生的仇该如何报?”
“你可曾见过没有杂质的水?可曾见过没有水的酒?”梁绪缓缓道,“只要是水,水中必有杂质,只要是酒,酒中必有水。”
梁绪直了直身子继续道:“水中的杂质我们看不到,酒中的水我们也看不到,那是因为那杂质太小,也是因为酒与水混在了一起。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犯错误的时候,他们错误的结果也必须要由他们自己承担。
马如令是马帮的瓢把子,马帮犯的错误自然要算到他头上,他若解决得当自然可以免于杀身之祸,他若一味逃避,那么总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马小山听了梁绪的话,慢慢陷入沉思中。
忽然窗外闪过了一片绿光,马小山急忙闪避,那绿光擦着他的面颊飞过,竟划出一道血痕,然后夺的一声,钉在了屋内的柱子上。待得马小山去看时,竟是一片树叶!屋外之人竟已经将内功练到了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地步!
然后,就听屋外响起了一片话语声:“马小山你这小贼恁好的造化,居然未死,还敢在这里居住!”那声音响若炸雷,显是融入内功在这声音中。
马小山与梁绪、狡花三人急急冲向屋外一探究竟,却见一个五十余岁须花白的老人站在屋外,却正是那南宫傲。
那南宫傲见得马小山出得门来,伸手就是一爪抓向马小山,马小山不急避让,梁绪却动了,用剑在马小山身前一格,硬是格住了这一爪。
南宫傲连忙后退,站定身子端详起梁绪来:“来者何人?”
“六扇门梁绪。”梁绪答道。
“哦?”南宫傲眯着眼睛看着梁绪道,“六扇门也要插手我与他的事情?”
“六扇门不插手,我梁某人也要插手。”梁绪答道。
“那好,我便杀了你与那小子陪葬!”南宫傲道。
“你若要杀他,须得先过我这关!”狡花说着,人已经拔出苗刀扑了上去。
狡花来势凶猛,那南宫傲也不硬接,滴溜溜的转着身子避开,人已向马小山扑去,变爪为掌,那掌直直的向着马小山拍去。马小山一矮身,躲过了那掌,抬手一拳直直推出,向那南宫傲的肋下砸去,梁绪的剑也已经刺到,南宫傲一个闪身,右掌按在马小山肩头,人却向后飘去。这一掌击中马小山肩头,虽只是轻轻一按,却是灌注了三阴劲的内力,马小山只觉得肩头那被按之处暗自凉,似是已被那三阴劲伤到了经脉。
梁绪已又是一剑刺出,直取南宫傲胸口,南宫傲毫不着急,伸出右手轻轻一夹,竟然将那长剑夹住,不得寸进,马小山揉身便上,一拳砸向南宫傲胸口,狡花的刀也已送到,劈向南宫傲左肩。
那南宫傲很是了得,左手一挥切向狡花握刀的手腕,狡花急急避开,而马小山的一拳已是击中那南宫傲的胸口。马小山只道这一拳建功,却不想这一拳击中南宫傲却是浑然不着力,如中败絮,进而从南宫傲的胸口出一股阴寒之力,竟反冲向马小山,马小山连忙撤拳,却觉得拳头麻,想是被那南宫的内功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