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付廷森要走,穆余在他身上腻乎,抱着不肯松手,腻了他一身味儿,付廷森坐在车上低头闻见就开始想她。
他走后,穆余一直赖床到中午才叫阿喜上来给她梳妆。
阿喜应了声,在底下磨蹭了一阵,上来时手里端着一碗东西,笑嘻嘻摆在穆余面前:
“先生知道您要赖床,特意交代我一直热在锅上的。”
银耳莲子羹,她平日里爱吃,不过今日天气闷热,看着还在冒热气的东西,穆余实在没什么胃口:
“我想吃冰镇的。”
“先生算过日子,特意交代要热的。”
上月她就是冰的吃多了,疼得在床上翻滚,没少折腾他。
想起这段时间,付廷森对她确实很不错,物质和感情都给足了她,阿喜感叹道:
“先生对您真好,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阿喜在付廷森身边比她时间久多了,尽管如此,付廷森是如何对穆楠的,穆余也是见过的,她故意问:
“那他对姐姐是什么样子。”
阿喜语塞,这些事付廷森确实也都对穆楠做过,在穆余出现之前,他一直是一个贴心的好丈夫,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以前付廷森的好是穆楠独一份享受,是她从中窃取,偷取了一杯羹,如今还不满足,还想要独享。
阿喜吱唔半天回答不上来。
也许是天气闷得人心浮躁,也许是月事将至,穆余矫情病犯了,妄自菲薄道:
“我怎么和姐姐比,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他今日这样对我,或许明日也能这样对别人,只有姐姐不一样,我永远也比不上她的。”
虽说阿喜也觉得她和姐姐的丈夫牵扯在一起这事不道德,不过穆余对人实在好,总能让人忘了对事,只对人:
“不是这样的,先生和夫人相敬如宾,像是为了过日子而过日子,先生和您,才是两情相悦……”
旁观者向来要比当局的人看得清。
穆余淡淡地听,这话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她或许会开心得忘乎所以,如今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碗,往边上推了推,不太稀罕。
人总是不知足的,现在她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穆余打算要出门,她和卫青松约好了,昨日在陈锐意那里听到些消息,她该和卫青松对对头。
阿喜给她盘好头发,听见楼下突然“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