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用袖子擦着眼泪,不住点头。
珞佳凝与梁九功道:“多谢梁公公。”
“不妨事不妨事。”梁九功笑着打了个千儿:“奴才正好经过这儿,怕四福晋吹风时间久了影响身子,这才过来一趟。就是跑跑腿的事情,不值当福晋这一声谢。”
虽他这么说,珞佳凝还是亲自塞了个大的荷包给他,又拿了个小荷包给小陆子。
梁九功轻声说:“福晋,奴才得去拦着大阿哥。皇上现在不想见他,奴才必须得拦一拦。”说罢,他小跑着往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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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抬轿的太监就在旁边,可珞佳凝一路往永和宫去,却没坐轿子,而是步行着,顺便教育一下翠莺。
这小丫鬟做事儿不错,大胆泼辣。
可是有时候太过于大胆,又没个章法和分寸。
馥容看福晋训得辛苦,忙说:“不如您坐轿子,奴才帮您训翠莺。”
抬轿子的太监们得令要服侍四福晋,便一路抬着空轿子跟着。即使现在福晋用不上,他们也不敢违背命令离开她太远。
珞佳凝不肯:“你寻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不是还犯错?需得我自己好好教训一下,她才能记住。”
语毕,珞佳凝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翠莺;“你说你。这次运气好,得了梁公公的庇佑。若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翠莺知道自己错了,不住地点头。
珞佳凝:“你点头没用,记在心里才是最真的!”
安福生怕福晋气过了头再影响胎气,忙给馥容使了个眼色。一个大太监一个大宫女,好说歹说地把福晋给劝进了轿子里坐着。
到了永和宫。
珞佳凝余怒未消。来到内室和德妃说话时,脸上犹还带着怒气。
德妃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哟,谁给咱四福晋气受了?我瞧着这个小样子,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怀孕声产多次,有儿有女的她,自然知道孕中的女子喜怒无常,最容易情绪起伏不定。因此下意识觉得四福晋是气性上来了而已,开个玩笑就作罢。
谁知珞佳凝把事情给她一讲,她才知道真是遇到了大事。
“梁九功那边你放心。”德妃思量着说:“他是皇上的亲信之人,必然会把刚才的事情讲给皇上听。皇上必然是向着你的,这事儿你占理,不用担忧。”
珞佳凝:“本来就是大皇子错,我也不怕什么。怕只怕身边的人做事不够牢靠,反而容易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