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个屋子热闹异常,把别屋的人都给吵醒。
安福看不过去,让馥容她们守在福晋的屋子外头,他则赶紧来找四阿哥了。
在安福看来,李氏好歹也是四阿哥的人,即便不是妾室了也是通房,处置她不能随意就来。
他因着在四阿哥四福晋身边待久了,多少知道点李氏当年还是侍妾时候的样子,总觉得对李氏做点什么都得提前知会四阿哥一声。
可苏培盛初来乍到,没有见过李氏当年还是半个主子时候的模样,倒是没那么多顾忌。
如今房里乱成一团,厮打叫骂毫不顾忌。
“左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犯得着惊动四阿哥?”苏培盛当即点了外面探头探脑的那几个金字头的丫鬟和太监:“你们找几块抹布,不拘什么样子的,能用就行。”
东西快速拿来后,苏培盛指了屋里头争吵不休的六个女人:“去,一人嘴里塞一块。”
李氏当时就变了脸色:“你好大的胆子!”
苏培盛扯了扯嘴角:“一块不够就塞两块。无论如何,给我塞严实了!”
其他人都告饶说苏公公饶命。
偏李氏还在那边端着架子:“你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让人来压我!”
“就凭你我都是奴才。”苏培盛抄着袖子,神色的恭谨的,嘴里头却不饶人:“咱们俩没什么尊贵卑贱的。都是一样伺候主子们的,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罚。”
说罢他神色一整:“动作快点!怎么还能听到她们的声儿呢?塞牢了!”
虽说苏培盛年岁不太大,可是这股子气势着唬人。
围观的太监丫鬟们不敢大意,齐齐上去,塞嘴巴的塞嘴巴,架胳膊的架胳膊,到底是把那四个人给制服了。
也不知是谁拿来了几截绳子。三两下又把人都给绑住。
屋里一阵呜呜呜的挣扎声过后,六个争吵不休的女人这下子都安静下来,只留着身子在扭动,想说话却是不能了。
苏培盛点了金字头的几个人:“看好了,今儿可别让她们跑出来闹腾。福晋有孕,受不得惊吓。”
“那过了今日该怎么处理才好?”金双多问了句。
苏培盛:“晚上四爷回来的时候我问四爷一声。”
这就是彻底把福晋撇出去,不让福晋为此费心的意思。
其他人了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头也不由得对苏培盛另眼相看起来。
这小太监平时不声不响的看着像是个易相处的,没想到做事那么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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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冷。
太阳升起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