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要心思这么狭隘,宽阔一点可以吗?」
「不可以。」既然幼稚就决定幼稚到底,赵川瑒彻底执行这个目标,「我就是不喜欢他靠你这么近,还有一直跟你问东问西。」
「那他刚才在问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
「我想要过去呀,可就是怕尷尬。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救过你……嗯,还是之前照顾过我的大哥。」
「我知道啦。」有些人在心里的定位是很复杂的,总是好坏参杂,让人不知所措。
吴文达对于我们,就是这种角色。
不是太熟悉,却又不能保持距离。
「我去上厕所,上完我们就回家吧。」由于我们的包包还锁在包厢的柜子里,必须要回去拿,和跟赵川瑒一群朋友们告别。
可当我上完厕所,与赵川瑒回到包厢时,里头是一片狼籍与混乱。文达哥不知道怎么了,把一个人压在地上,像是疯了一般,想要挥拳又被其他人架住双手。
「你打啊!一个小偷还怕人讲啊?我看你能把我怎样,不是在假释吗?有种你就打死我。」被压在地底那个人很不怕死,不停叫嚣挑衅,试图要激怒文达哥。
文达哥粗喘着大气,在听了这些话后,停顿了好几秒,才把手掰扯开来,撑着桌子站起身。
他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说:「是啊,我能拿你怎么样呢?面对从前不停巴结我的哈巴狗,我是不会动手的,毕竟我没有打畜生的习惯。」
「你!」
「不过,你别灌林璠瑞喝酒,不然就算我不亲自动手,也有很多方法把你处理乾净。你也知道我现在半身踏在泥沼,谁不认识呢?」
说完,文达哥狠狠踹了桌子,风风火火地走了。站在一旁的林璠瑞愣了一秒,随即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赵川瑒不明所以,问刚才人在现场的孙树海。
孙树海皱眉,瞪着还躺在地上的人,「我坐得比较远,详细的还不清楚。只知道这垃圾一直在哄璠瑞喝酒,大概想把她灌倒,想对她毛手毛脚。那位穿吊嘎的大哥看不下去,要他住手,他就恼羞成怒,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然后就打起来--哦不,是单方面碾压吧,他直接被甩在地上,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靠嘴砲。」
「你他妈说什么鬼话啊?什么叫我要灌酒?她自己愿意喝,干我什么事啊。倒是你们,交了一个偷窃惯犯当朋友,不乾不净的,是在耍流氓吗?马的,痛死我了……」地上那人一边哭爹喊娘,一边爬起来,正想继续口出秽言,就被赵川瑒狠狠踢了一脚,又跪回去了。
「你说谁不乾不净?」赵川瑒冷冷地看着他,带有浓厚的鄙夷,「就你,还敢批评人?」
「川瑒。」我不想要赵川瑒动手,所以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好在赵川瑒的理智尚在,踢了他一脚就没再做什么,只是轻视一笑,「平时我不会以外貌来评断一个人的价值,不过你的内心本来就很污秽,现在连脸都长得不怎样,还敢肖想林璠瑞?我看你重新投胎,重塑顏值比较快。」
「糙,长得帅了不起啊,就可以--」
「是挺了不起的。」赵川瑒伸出首揪住他的衣领,光靠单手就能把瘦弱的他拎起来。「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混进来的,不过你哪里来,就哪里去,不要脏了这里。」
这人接二连三被嘲讽,原本似乎想要回呛,但衡量赵川瑒的人气实在高,欲言又止地闭上嘴巴,在离开的时候还想撞赵川瑒的肩膀,却被赵川瑒闪过,自己又差点跌了一跤,模样看起来滑稽可笑。
或许是太丢脸了,他勉强站直身体,便仓皇地跑出包厢,留下一大堆错愕的人们。
「他是谁的朋友?怎么这么丢人,讲话还莫名其妙的?」等人走后,周遭就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出现。
赵川瑒跟我彻底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兴致,从置物柜拿出背包,跟几个熟悉的人告别,就打算回家。临行前,还外带了一个孙树海。
「你们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刚才玩得好好的孙树海,现在像是被丢弃的小孩,一路哭丧着脸,与我们一起搭电梯下楼。
「你不是唱歌唱得挺嗨的吗?」
「不是,越来越晚了。他们不知是谁开始揪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好多都不认识,还有一堆醉鬼……嘶,我还是跟你们走比较好,不然我爸会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