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了解我,我不会掩饰,也学不来……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好,非常轻松自在,我喜欢这种感觉。”
“也许你只是把他当哥哥──”
“我有你这个老哥就行了,再多也不要。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叫动心?什么叫爱上一个人?”
“我完全感觉不到你对他的爱意。”人家不是说女人一遇到恋情就会愈变愈温柔美丽?
但眼前女上司仍然泼辣有余、温柔不足。
“废话,你又不是他,我让你知道我对他的爱意有个屁用。”她现在要头痛的是如何在不吓到他的前提下说出她的感情。
而且──让他接受,也爱上她。
“拜托,在爱情面前,狗也会化身成诗人,怎么你说话反倒愈来愈粗鲁?”
“本姑娘效法中国对港政策五十年不变。”他又不是她的意中人,在他面前变得诗情画意有什么用。
“至少变温柔点,小心吓跑我们体弱多病的单小生。”
“人家再怎么体弱多病,拳头也比你厉害得多,老兄。”
“情人眼里出西施。”商凡庸摊手,无奈地摇摇头。“钟魁也能看成是潘安。”
“要你管。”
真的是陷下去了呢。商凡庸从她的眼神态度上发现些许动情的迹象,颇有大哥哥见疼爱多年的小妹要出嫁的失落感。“有很多男人的芳心要碎了。”
纤手不在乎地一挥,很不稀罕。“那票公子哥儿的心是不锈钢,摔不破的。”早碎早好,省得烦她。
“说是没错,但自尊起码崩溃好几年。”恐怕会先花上一两个月不断质疑她是瞎了哪只眼睛看上单行书这样平凡无奇、没没无闻的男人:再来是恶骂她不识好歹、诅咒她遇人不淑,选择的男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总有天一定会后悔。直到第二个像向莞这样的女人出现在社交圈让他们分心为止。
“啧,股票崩盘都能用国安基金救回来了,那些人的自尊怎么可能救不回来?多几个拜金女郎去安慰他们受创的心灵,说不定还能配出几对佳偶哩。”
“很烂的比喻。”完全没有交集,也亏她想得出来。“说正经的,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不知道大小姐你想采取什么战略,说来听听如何?”
“老实说──没有。”
“没有?”这不像她会做的事。
冲动归冲动,没计画的事她也绝对不会去做。
“没有?”再确定一次。
“改天找个时间问问纯怡。”现在,专心工作!
“咦?”商凡庸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
“你的十年跟别人的不一样。”夏纯怡啜口咖啡,唇角带笑。“好快啊,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别糗我了。”尴尬摸鼻。“是我话说得太早又太满,忘记上帝总以作弄说话信誓旦旦的人为乐。”她也没想到自己的爱情会来得这么早、这么快。
但是,甘心!真的甘心。
单行书是个值得把握的好男人。
“亲爱的姐姐,不妨教教小妹我除了把自己脱个精光打上蝴蝶结以外,其它比较含蓄高竿的勾引法吧。”
以向莞的个性,其实直截了当的勾引法最适合她,但她担心单行书的心脏会承受不了这等大礼,怕他突然一个休克口吐白沫,就此让她成了妾身不明的未亡人。
她才不要当末亡人。
“你口中的单行书不是在商界的人吧?”她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
“系统工程师。”
“就这样?”
“不然还要怎样?”
“家财万贯?”
“双亲是务实的农人。”
“女人,你的行情正俏。”二十七岁、身材姣好、实力不容小觎、单身未婚,哪个男人不抢着要?“不再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