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中的碎冰化了不少,水随着微微颤动的身躯慢慢流去,团附在心脏周边的那丝暖流随着跳动正在慢慢地扩张催醒神经未梢……
“咳……咳……”随着肺中的那股寒气溢出,马小可缓慢地睁开眼睛,望着结垢铁锈红的浴壁有些茫然,一股意念在支撑着他:我要起来,我不能死在这!我要起来,再不起来就完了!
马小可缓慢地爬出浴缸,“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门外传来骂声:“找死啊?老实点。”
马小可惊得趴着一动不动大气不出,他再也经不起第二趟折腾。过了许久见没人过来,于是慢慢地移到门边朝外观察了下,外面依稀一个黑影趴在桌子上小憩别无他人,人都去哪儿了?他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也许是个机会,逃出去还有辩述的机会!激动过烈又轻咳了几声,急忙捂住嘴。沉思了一会儿,又环视了下四周别无随手之物,于是爬到抽水马桶边费了好大的劲,侧身松开马桶盖的螺栓,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已是气喘吁吁,掂了掂马桶盖还算顺手,正面冲突是肯定不行了,该如何让门外的小子进来出其不备?
“砰……”一阵玻璃碎落的清脆声随波溢出,桌子上趴睡的人猛地惊跳着抬起头,神色恍惚地骂着,快步向卫生间冲去:“真是不知死活!”
卫生间的地上全是碎玻璃,来人不由得愣了下,更是火气冲冲地过去,猛地拉开浴帘,浴缸里空无一人,不由得惊恐着回身……
马小可不等其回过头来,奋力扬起马桶盖朝着来人的脑门,贴着耳边砸去,由于用力过猛加上本身尚未恢复,自个儿的身子也无力地顺势扑压过去,来人的头部猛受重击直接砸向浴缸,胸口受缸壁一顶已是气闷,加上撞击而来的马小可,头猛地磕了下缸底,“咚……唔!”一口长气喷出,五官突兀涨血晕死过去。
马小可死死压住,见没了动静奋力爬起,用力翻开一看原来是曹晓剑,心中不禁更是解气了许多,也无了愧疚之心。拔掉些粘在脚底刺破脚皮的碎玻璃,马小可心中很庆幸,虽然出了点血,还好没刺深的!撕了块布包上,又发现身上有很多蓝色水迹,很是奇怪,顾不上多想,匆匆忙忙地清洗一番,扒了曹晓剑的衣服穿上,一脚把**裸的曹晓剑踢回浴缸,鄙视地骂道:“去死吧,你!”
拉上浴帘……
一路出来很是顺利,马小可很是奇怪,今天出什么事了,就一人?老式别墅的门半隐着,从门缝望去,远处还有两人正在激烈地争吵,不时地打着手机逛来逛去,很是焦急!马小可悄声窜出,贴着墙角直窜后院而去。大道是不敢走了,马小可戴上领帽低着头认准方向绕小路穿过。
运背自有翻身时,自从进了老式别墅就没舒坦过,此时正好碰到一辆送完客的出租车,急忙上了车向滨东市驶去。
进了市区人多眼杂,马小可下了车心中略有心定,仔细想想反倒感觉没地方去了,自已逃出来这么久肯定会被发现,再说伤了人也不知伤势如何,说不定已经全市通缉,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马小可找了个公用电话:“雪碧,是我……”
“可乐!”电话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转而又轻声下来:“等一下。”
马小可心想还挺谨慎的,看来她们都知道了,心中正自沮丧,电话里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可乐,你出来了。”
“别哭,别哭。”听见表妹的哭腔,马小可慌了神,比起他在里面受的苦难还难受,急忙劝慰道:“小声点,我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表妹很是惊诧。
“嗯,不要告诉别人。”马小可拿着电话看了看四周,行人匆匆而过,急急地说道:“我在咱们排污区的管理房里等你,先这么说,挂了。”
“喂,喂……”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叫唤声,马小可急忙拿回但已挂上,呆看了一会儿,心想是不是再打一个?再想想,算了,见了面再说,表妹应该不会出卖自已,若真的出卖了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谁!于是重新挂上电话,挽了下领帽匆匆离开电话亭。
电话亭里又传来:“呤……呤……”
马小可寻了辆出租车坐到后排:“去标准堤坝。”
司机很奇怪地回头看看:“对不起,那儿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听说那儿戒严了。”
“你能够开到哪儿算哪儿,这回总行了吧?”
司机又望了下后视镜,后面的人用帽子包严实了头,看着有些神神秘秘,但还是犹犹豫豫地说道:“真的不能去,那儿现在有危险!你不是本地人吧?”
马小可愣了下,抬抬眼:“嗯。大白天的,哪来的危险?我给你加钱。”
这回,司机真有些急了,回身说道:“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有危险!”
马小可看其回身,顺势躺下地说道:“我告诉你,不去,我告你拒载。”
“兄弟,真的是……”司机见马小可扭过头去爱理不理的样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说着,挂上档轰了下油门,提高声音说道:“别忘了,我提醒过你,自个儿小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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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上面逼得紧,要求尽早结案,王石近日来心焦如火,明知尚有疑点之处,但又不得不为之,即为棋子,就得甘做砧板上的肉!退即死进则未必亡,王石暗中授意曹晓剑加强审讯力度,自个儿隐身二线。曹晓剑则以为案件已定性,只要挖深挖透更是大功一件,于是绞尽脑汁地整人,更是搞出不少花样。
这日,曹晓剑提着一大桶碎冰块乐呵呵地进了老式别墅,见大厅沙发上休息的两人问道:“怎么样?招了吗?”
“没招。这小子嘴犟得狠。”
“还是充傻装愣,东一句西一句地跟我们打圈呢。”沙发上的人懒洋洋地答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