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就是——母鸡开花了!”
“你才是母鸡,你们全家都是母鸡!”
“你放心,你要是母鸡,我指定是只公鸡。”
“鸡公吧……”
阳光下,大街上,深墨色的车窗杜绝了一切的外来视线……
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互相贬损着,元素心里其实很犯赌,他们之间不是情侣,不是爱人,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充其量算是他的床伴。
而对这个男人来说,像她这样的床伴,到底有多少?
床伴是什么?非亲非友,泄欲的工具。
床伴是不需要承诺,不需要爱情,不需要责任,不需要承担,更不用回报的一种时代高性价比产物。
而床伴,也永远不会是对方性的终点。
就这么半搂半拥的磨蹭了好半晌,为了避免小怪兽在大街上作崇,直接吃掉怀里的女人,引来穿警服的奥特曼,钱老二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直接逼视着她的眼睛,将话题引入现实。
“你啥时候和他分手?”
说到底,钱老二怎么也摆脱不了霸道本性,而且,他偏偏还是一个领地意识非常强悍的男人,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他的,而这个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个都不同,绝不是干完就完事儿的那种。
可究竟哪不同,他不知道。
总之,必须将她绑在自个儿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不管她心里究竟装的是谁,爱的是谁,不管她哭也好,笑也罢,也不管她跟着自己是不是开心,总之,这个女人,都得放在眼前看着才安心。
对,就这样!
他这一句话,让元素被他撩得有些飘荡的心,一下又落回了原地,瞬间冻结了。逃避现实是人的本能,不去寻找出路,典型的拖延症,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陷入如此纠结,如此复杂的局面。
其实不明白的,又何止钱傲一个人?元素也同样不懂和他之间的纠葛究竟是缘于身体的契合,还是其它的原因,但是,有一点她却非常肯定。
——斩断!
等一切尘埃落定,仲尧的身体也康复了之后,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离开钱家这二个男人,要不然,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尴尬也能活生生把她呛死。
可仲尧受伤了,还患上了创造抑郁症,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容不得她做出第二条选择,一想到他那双偶尔失神的眼睛,她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做出那么残忍的决定。
在男人紧迫的目光逼视下,她闭了眼,神色间丝许疲惫,她是真的心累。
“现在,我不会和他分的。”
“不分?”一听此言,钱傲怒极而笑,原本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森冷,如万年寒潭冻结之冰,阴沉邪佞,冷笑着,恶言逼问:
“你还真打算嫁入钱家,做大少奶奶呢?”
嫁?这个字好沉重。
忍不住自嘲,他还真以为自己硬是要攀上钱家这根高枝儿了?原来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假意的好,仍旧是摆脱不了男人下半身的思量。
甩了甩头,理智又清醒了几分,她嗤笑道:“你说,上了你钱二爷的床,还下得来么?”
操!钱老二的脸越来越阴,这算什么?埋怨自己?没给她机会嫁给仲尧还恨上了不是?小娘们儿,还真就这么一根筋。
“你少扯到老子头上,我只问你,分是不分?”
与他的眼神在空中相遇了片刻,元素牵着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淡笑。
“放心,等他伤好了,我会离开的。”
得到她会离开的承诺,钱傲由心的笑了,说到底,仲尧总是他的亲侄子,他再丧心病狂也不能这时候再去刺激他。
那就这样吧!
女人简单的一句话,一秒就拨开了他心里的阴云,可他哪里知道,他所认为的离开,和她所说的离开,完全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