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苏沅的真诚关心,终于让傅朔寒的脸色缓和了些:“算你还有点良心。”他接过软垫准备垫上,只是刚一抬腿,又嘶了声,动作也随之停了。
苏沅在一旁也跟着嘶哈冷气:“诶呦,这么严重啊。”
傅朔寒最终还是放弃了软垫,还给苏沅:“你说呢?”
苏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这种难言之隐。
傅朔寒倒也不是真的让他说点什么,见他没作声,示意他坐好:“出发。”
苏沅坐好,不忘嘱咐:“你涂点药吧,别挺着。”
估计这会儿不疼,傅朔寒满不在乎:“不用,过两天就好了。”他的手机刚好在这时响了,苏沅就没再多问。
会场定在一处庄园内,这座庄园算得上沪城的地标性建筑。
听闻它的主人十分随性,对外承接活动和酒会全看心情,心情好就多要些钱,心情不好就要更多的钱。
这里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场地费坐地起价,一翻好几倍也是常有的事,能在这里办宴请活动的人,要么是真的不在乎钱,要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冤大头,反正二者不管哪一种,来到这里都要被狠宰一刀。
这庄园大到离谱,比傅朔寒江边那套宅子还要大,苏沅乘坐的车子从正门驶入,开出好远才能见到主堡,今天的酒会主场地就在那里。
苏沅隔着车窗,沿途看着庄园里的景色,不禁感叹,怪不得这里场地费高,真的好美啊。
大到城堡建筑,小到一花一草,都精致无比,晚上在这里举办酒会绝对是最明智的决定,灯光布景梦幻绚丽,完全复刻了油画里的童话城堡。
苏沅感叹的同时,心里更加好奇,在这里办一场酒会到底要多少钱,转头看傅朔寒,小声叫他:“傅先生。”
傅朔寒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他:“怎么了?”
苏沅指了指越来越近的主堡:“听说这里费用很贵,要多少钱啊?”
傅朔寒漫不经心地靠在座椅上:“有一百万,也有两百万的时候,收费标准不一样。”
苏沅的眼睛像猫猫看到小鱼干一样,肉眼可见地瞪圆了:“用一次场地要上百万啊?”
傅朔寒眉峰微扬,绕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还是折后价。”
苏沅看了看窗外夜幕中童话般美丽城堡:“看这里的建筑风格,主人年龄很小吧。”
傅朔寒表情古怪地看着他,慢慢露出不解:“张管家没跟你说过吗?”
车子离主堡更近了,苏沅还眼巴巴地看着窗外,他在数城堡最高那扇窗户上的星星:“说什么?”
车子停在正门,老吴回头提醒:“傅总,苏先生,到了。”
傅朔寒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看着苏沅:“张管家没跟你说,这庄园是我的吗?”
苏沅转过来时,满眼地意外,眼睛亮亮的,仿佛刚才他看过的那些星星都映在了眼里:“这里是你的?傅先生你好有钱呀!”
傅朔寒不咸不淡地哼了声:“我喜欢买一些比较有特点的房子。”
有特点又漂亮的大房子谁不喜欢呢?
苏沅承认,自己被他随意的语气装到了:“您的爱好颇具品味。”
傅朔寒推开车门:“下车,都准备好就等我们了。”
苏沅临下车前不忘嘱咐:“下车慢点,别又疼了。”
傅朔寒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峰不自觉地扬高了几分。
天气太冷,苏沅的身体状况不能在室外多待。
苏沅下车时关心他,傅朔寒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两人并排走的时候,他特地走在迎风那一侧,让小病秧子少呛几口冷风。
门廊里暖和了一些,傅朔寒步子慢下来,给苏沅留出平复气息的时间,等到苏沅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朝着苏沅甚至右手。
苏沅伸到面前的手,一时想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