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回头一看,便看见明玉整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血呕出,好半天没爬起来。
原来是明玉方才仍不罢休,扑过来时,被萧琛一掌掀翻。
怎么回事?这男人不是来杀她灭口的吗?
云初不自觉的蜷了下手指,喘息又急又快,就见萧琛身后的随从怒喝道:
“大胆!千岁在此,竟敢造次!”
明玉方才只顾着痛快,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此刻定睛一看,当即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千岁饶命!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萧琛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淡声道:“拖下去。”
至于拖下去做什么,他并没有说。但明玉却吓的脸色苍白,不住求饶,却被侍从强硬的扭住双臂,将要带下去。
“督公且慢。”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云初偏头一看,就见仁安王妃不知何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她连忙起身让到一旁,却还是感到了王妃扫来的厌恶一眼,不由脸色一白,垂下头去。
仁安王妃挤出一个笑:“不知这丫头如何得罪了督公,惹您生气?”
萧琛冷眼一扫,唇瓣显出一抹微凉的笑意:
“在本公面前动手,王妃不会怪本公越俎代庖吧?”
云初很清楚的看到仁安王妃的脸上现出一抹难堪。
虽说仁安王乃是当今的堂亲,可却从来不得重用,而萧琛虽是阉臣,却擅专朝政,简在帝心,又一向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为了一个丫鬟得罪他,太不值当。
云初明白这个道理,仁安王妃自然也明白,只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笑道:“这起子贱人竟敢得罪督公,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也是我管教不力,竟然让府中下人冲撞了您,还请督公莫要怪罪。”
云初见惯了仁安王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低声下气,谄媚奉承,一时间对萧琛的权势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杀人对他来讲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必杀她也不会费多大心力。
明玉没想到王妃竟然会不管她的死活,当即又哭又叫,一时求千岁饶命,一时又求王妃救她。。。。。。
“聒噪。”
萧琛慵懒的乜来一眼,吐出一句,“先拔了她的舌头。”
明玉被人捂着嘴强行拖了下去,云初心惊肉跳,好像被拖下去的是自己一般。
而萧琛云淡风轻,脸上挂着他那一贯的轻薄笑意,对仁安王妃道:
“昨夜本公憩息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丫鬟,偷偷窜进来偷走了本公贴身的玉佩。那丫头狡猾,逃得快,只叫本公看见了她肩上的一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