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本次派出的僧人,要挑选这么小的?”
“这你就不懂,天魔院出了一位太泉伤,名声太盛,我们烂陀寺的乔羽然师兄又曾输给了人家。为了挣回本寺的名望,弄这么一个小孩出来,经过众口相传……”
围观的僧人议论纷纷。
王佛儿耳力不错,听到了这些评论,心里还真有些发毛。
“不会来个先期宣传,六岁天才执掌大雷音寺,接下来就培养我去十八岁挑战某某人,二十岁击败谁谁谁……成为西狄第一年轻高手,然后再跑去大乾王朝送死。”
想到太泉伤脸上总是很不愉快,自己师父一把年纪,还得去跟儒门三大宗师搏命,王佛儿对自己的前途甚是担忧。但是这个时候哪轮到他来说不做?
金刚院的四名长老,很快就带着一些徒众,来寺门外会齐。领头的正是佛驮什,而他身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颇为惹人注目,正是云烟儿。
看到王佛儿站在大批光头之前,身披一件有些肥大的黑色袈裟,气度三分威严,六分可笑,还有一分的不知所谓。云烟儿捂嘴偷偷一笑,却被王佛儿看了个正着。
“这女的长的还真不错,可惜我长大的时候,她怕是已经变成熟女,不知嫁给谁人!”
王佛儿冲佛驮什微微点头,正要开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大自在院派出的四名长老也带着百余名门人弟子赶来寺前了。
“灵山!怎会是他?”
大自在院的四名长老,三个都是身材高瘦,一派得道高僧模样,就领头的一位,身材极矮,极胖,肥肥的犹如一尾老鼠,正是灵山贼秃。
“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他来凑什么热闹?”
王佛儿心里嘀咕,却也知道自己没本事把这灵山和尚撵出队伍,只得忍了。三方人马会齐,把所有的应用之物,放在二十头赤毛鸵身上,五百余名和尚,告辞下山,浩浩荡荡的开始了大雷音寺远征。
鸠摩罗笈多,一秀,因陀罗等首座,并未出寺相送,王佛儿总觉得自己这次走的有些灰溜溜之感。看热闹的僧人,渐渐散去,大烂陀寺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王佛儿一路当先,行了半日,离开了大烂陀寺五六十里。看到前方有座树林,他下了命令,叫所有僧人先歇息一会。
这些僧人休息之时,立刻分作三拨,大自在院跟金刚院的和尚们,井然有序,在八名长老的维持下,各自围坐,享用起清水素食。
王佛儿挑选的这些和尚,约有三百人,人数即多,又比较杂乱,乱轰轰的,好半天还有没找到满意坐处的僧人。有些和尚,更是边吃便聊,说话甚是大声。
王佛儿这个未来主持,身边居然一个自愿服侍者都没有,那些僧人从赤毛鸵上取了饮水食物,也无人来分给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往那里一坐,王佛儿心里闷气的很。
等了片刻,王佛儿肚内暗骂了无数污言秽语,把这些和尚贬损的一无是处,无奈只能双手一招,支楼迦,佛驮跋罗两位护法神将应声现身。
“你们两个去拿些食物跟清水给我,顺带的把所有吃饭爱吧唧嘴的和尚,屁股上踢上几脚!”
这两名护法神将听了王佛儿命令,立刻取来食水,他们身法如电,一来一去,已经踢翻了二三十名满足王佛儿挨踢条件的和尚。
这些倒霉的光头,虽然腹有怨气,看到是支楼迦,佛驮跋罗两大护法神将出脚,也不敢埋怨,只好低头不语。他们自然不知自己被踢是什么缘故,支楼迦听得他们又吃饭吧唧,第二次巡行一圈,又踢了十几个屁股。
一个和尚愤然大怒,一把扔了手里的馒头,对王佛儿怒目而视。王佛儿捂嘴偷乐,也不往那个方向多看。“好爽!有了护法神将,果然大是不同。不但使唤着方便,用来揍人也很如臂使指。”
休息了一阵,王佛儿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我们今日晚间将于何处安歇,熟悉前方路途的人不妨开口建议。”
灵山老僧大叫道:“前方四十里,就是小凌云寺,我们在那里可以停留一晚。”
王佛儿意甚嘉许,对灵山老僧的挑衅眼神视而不见,大声说道:“灵山师兄很是懂事,晚上吃饭可以多分一个馒头。下次谁想多吃馒头,本座发话之时,要尽快抢答!”
被王佛儿用一个馒头侮辱,灵山勃然大怒。喝道:“孽畜你敢辱我!老僧今日要教训你些礼数!”
这群和尚里,论功力,当属灵山为最高,这五百多人里也只有他一个,拥有第三品的修为。因此灵山冲动起来,他大自在院的三位师弟,不敢阻拦,别的人是没资格阻拦。
王佛儿端坐不懂,一指灵山,喝令道:“支楼迦,佛驮跋罗,保护本座,擒下这名贼秃!”
两大护法神将,立刻应声扑出,跟灵山斗在一起。这些烂陀寺的和尚,虽然平日都在修炼武学中度过,但是这种高手间的决斗,见识的还真不多。
虽然远征大雷音寺的第一天,队伍就闹起了矛盾,不过很多僧人也只是感到刺激,兴奋,无人忧心队伍散乱,人心不齐。
支楼迦跟佛驮跋罗出手,灵山和尚支撑了十来招,就被生擒。王佛儿武学修为已经有了根基,能够看的出来,灵山的武功已经比他曾见过的大梁王,木元直,燕赤眉等人都高。却不是两大护法神将的任何一人对手。
支楼迦出手不过三招已经把灵山压制,七八招的时候灵山老僧已经只有招架之力,没本事反攻一招。佛驮跋罗根本就是在一旁掠阵,没有出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