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上,时曦只觉得心中犹如数万根细密的针尖同时刺向他的心脏。
疼,痛不欲生的疼。
原来所谓锥心刺骨,是如此难受的滋味。
时曦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青筋暴起的额角滑落到他的苍白唇畔,苦涩的咸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又一阵痛楚袭来,时曦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他蜷缩着身躯,艰难的发出一声破碎的嘶鸣。
声音却微不可闻,宛如笼中将死的困兽,枉做着无用的挣扎。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想法——
求求了。
快来个人,救救我吧。
要是不行……杀了我也可以。
只要留住心脏。
听雨还需要他的心脏。
直到干净的白鞋出现在时曦视线里。
池再清蹲下身,将时曦抱在怀里。
"阿染……阿染……阿染…………"
触碰到时曦,池再清瞬间面色惶恐。
怎么会这么冷。
他的阿染浑身冰冷的不像样子。
捂不热。
为什么捂不热。
池再清感觉到手上一片温热,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到刺眼的痕迹。
他的阿染在吐血。
池再清拿出手帕,慌乱的将时曦嘴角的血迹擦掉。
鲜血擦了又有擦了又有。
仿佛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池再清只觉得心中剧痛,只机械的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换了药的,怎么会这样……"
"……?"换药,换什么药?
听到池再清这句话,时曦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瓶药。
正是高听雨喂他的那瓶。
"??!"这是什么情况?
【哇呜呜呜……时曦你没事吧!】脑海里的小黄鸡哭的稀里哗啦,泪水几乎淹没了大半的虚拟空间。
"……"他家小系统笨笨的。
"别哭了,演的。"时曦头疼的对感冒灵说。
【呜呜呜……嗝……】小黄鸡顿了下,打了个哭嗝,透明泡泡在半空中破碎。
【那体温是怎么回事?】十几度,这温度冰冷的吓人。
时曦耐心解释:"我以前是阿飘,所以能控制体温。"
【那血是怎么回事?】小黄鸡止住哭泣,继续问。
时曦沉默一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咬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