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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牧遥抱着奚淮,强行坚持着暗暗帮奚淮疗伤。
之前帮青狐疗伤,使得他灵力近乎于枯竭,此刻还未能恢复,便再次遇到了危险。
进阵前奚淮和苏又交过手,进阵似乎也不算顺利,导致奚淮的情况非常糟糕,如今依旧昏迷不醒。
强行治疗的痛苦,仿佛用细针扎破一根根血管,从无数个小孔同时吸走他身上的血液。
灵力被强行抽离的痛感让池牧遥额头青筋直冒。
痛苦,却要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里是一个密室一样的房间,是巨大的石块垒出来的。没有窗,没有门,有几面墙上有着壁画。池牧遥匆匆看了一眼,画的是天罚仪式。
池牧遥对问陵八十一盘这种上古天罚阵所知甚少,只依稀知道些基本的。
毕竟,没有多少人从这个法阵里活着出来过,出来了也不愿意再提及阵中的事情,以至于至今都没有详细的记载。
在天怒之地聚集够八十一人后法阵便会被激活,引来飓风卷人进阵,法阵进入八十一个人后自动关闭。
被卷入这种法阵根本没的救,因为无人知道如何才能出去,怕是只能等到下一次天怒之时,法阵再次开启。
只是这一次被卷进来的人多少有些无辜,陵阙山脉相皇阁众人已经被青狐利用天怒报复得死得差不多了,被卷进来的都是过来封住瘴气的人。
事情并非因他们而起,果却要他们这群善后的人来尝。
碰上这上古法阵,着实不太幸运。
聚集在密室中的其他人冷静下来后,有人开始商量对策,有些人则是一直握着武器沉默不语,还有些人受伤极重,只能苟延残喘。
池牧遥察觉到了不友善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抱着奚淮躲在最角落的位置,只期待着奚淮赶紧醒来。
这时有一人动跟池牧遥搭讪:“这位道友看着眼生,不知是何门何派?”
搭讪的是一名金丹期修者,看着和善,实则是提着佩剑而来。
他只能回答:“在下是御宠派弟子。”
“他是……魔门的吧?”
那名修者问道。池牧遥没回答,手扶在了金钟之上,随时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密室内传来了苏又的声音:“你们知道这上古法阵之中有什么秘密吗?”
在密室中的众人纷纷四下看去,却没能看到苏又本人。
他们也在用神识探查,神识却一直出不了这个密室。
苏又的声音再次传来:“说是什么上古天罚阵,其实都是狗屁,这是一个夺舍的阵法。”
池牧遥扶着奚淮的身体再次后移,努力躲开众人的视线,毕竟奚淮头顶的龙角太过具有代表性,一看便知他的身份。
这里聚集的都是正道修者,筑基到金丹期的都有,还有一位重伤的元婴期前辈。不过那位看起来已经濒死,池牧遥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救了,只能尽可能保护奚淮。
他护着奚淮的同时听着苏又的话,猜测着苏又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