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高母和巧巧一个小胡吃炮就走人,黄叙在下叫之后开始打起了控制牌。
直到最后几张牌的时候,高巧巧才摸了一张需要的字靠上,而高母对了一对黄叙捏了半天的字之后,才下了叫。
“哎,还是没我的字!我好不容易做了个对对胡,就这么黄了!”高母懊恼地将最后一张字扔在桌上,一脸不快地盯着黄叙,“小黄,你这人就不是个爷们,一张字捏半天,最后才放出来。若是早一点打,我早就胡牌了。”
对她来说,黄牌就是输钱,心中恼火透顶,看黄叙也是分外地不顺眼。
黄叙笑道:“伯母,别急,虽说黄了牌,还得查叫查花呢,说不好有人没下叫。”
高母来了精神,嚷嚷道:“对对对,查叫,查叫!”
高巧巧把牌推下去,道:“妈,我叫了,胡三六九万,两番。”
黄叙也推倒了牌:“我也下叫了,对出五筒……咦,邓经理,该你亮牌了……怎么,难不成你没下叫……甚至……”
只见,身边的邓家明满面通红,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他的手放在麻将牌上不为人知地微微颤抖,却死活也不推下来。
高母觉得不对,忍不住问:“家明,你怎么了,难道你真没叫。这有什么呀,我们的牌都不大,巧巧一个两番,我是个小胡,小黄也是小胡。”
这时,一直在看电视的高父将头转过来,道:“小邓没打缺!”
“啊!”高巧巧低呼一声。
“你真没打缺?”高母愕然问。
没有回答,老半天,邓家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你竟然还没有打缺。我打了这几年牌,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没打缺,这可是不少钱呀!”高母兴奋地跳起来,用手拍着桌:“十六番,十六番,还有,你得赔我的叫!我算算,对了,你该给我八百五十块钱!”
“是是是。”邓家明额头上的汗水更多,算了一下,按照c市麻将的规矩,一旦没有打缺,每家要赔十六个筹码,也就是八百块,三家总计二千四百,这还不算查叫的钱。
两千多快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个事,可问题是自己手头的现金已经输光。那不成要暂欠两日,还是当着巧巧一家人的面,这个人可就丢大了!
黄叙轻声一笑:“邓经理,你是不是输光了,没办法付帐?”
这下引起了高母的警惕,她是个爱钱如命之人,顿时变了脸:“家明,你不会真的输光了吧?你好歹也是个经理,怎么可能。伯母我还从来没有查过人的缺,咱们c市的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吃食不论,打牌过硬。否则可是要得罪财神菩萨的,你可不能坏我手气啊!”
这话已经说得严厉了,虽然先前她一口一个“家明”喊得亲热,可利益当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丈母娘嘛,天生就该对女婿强势,她也不觉得不给人面子又什么不对。
“妈,行了,打牌不过是娱乐,今天就在这里吧!”高巧巧见母亲咄咄逼人,她老人家这么干,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就将邓家明手上还没有推下来的牌一拂,和进其他牌里:“今天就这样,我累了,要休息了。”
“诶,诶,还没有查叫呢,我的牌,我的牌!”这下查无实据,高母心疼地大叫起来。
见到邓家明这个情敌出丑,黄叙在旁边看得心头直乐。可见高巧巧如此维护于他,心中顿时大怒。
钱不钱的对于黄叙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高巧巧胳膊肘向外拐,却叫人不能容忍。
他适时道:“伯母,其实你查不查叫不要紧,方才伯父已经看过邓经理的牌了,难不成伯父还能骗人?”
高母:“对对对,老头子你可是看过牌的,家明,你说呢?”
邓家明:“我我我……”
黄叙:“邓经理,结帐。”
邓家明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手却僵在半空。
高巧巧:“行了,大家打牌玩,不用给钱,下次再说。”
高母也意识到邓家明是真的没钱了,大为失望,自言自语;“我可从来没有查过人的花叫啊!算了,自己人,就是个娱乐,散了散了。”
邓家明
“其实,用微信钱包也是可以的。”黄叙的声音传来,带着玩笑的意味:“邓经理,伯母说得好,自己人,就是个娱乐。要不,你发几个红包,大家高兴高兴。我想,你肯定是加了伯母和巧巧的微信好友吧,我就算了。”
高母听到这话,眼睛大亮:“对对对,家明发红包。也不要多少,一人一块钱就可以了。如此,也不用让我得罪财神菩萨。”
说是这么说,可邓家明好意思只发一块钱吗,若不将刚才欠的钱补上,他还脸追求我家巧巧?
高巧巧听到这话,竖起柳眉呵斥黄叙:“大黄,你想干什么,家明是我家客人,你当我妈是什么人?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心胸狭窄的人,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就拿刚才的麻将来说,你处处卡邓家明的字。哼哼,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你的麻将打得这么好!也怪我高巧巧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