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姥姥两只笑成了月牙,一边抚着蛇脑袋,一边道:“乖,不急。”
凡義一手拽着白脸公子,一手捧着凡小绿在手心,道:“乖,我们也不急。”
一行修士浩浩荡荡去到了摄魂宗。
臭名昭著的摄魂宗,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呵,又来客人了!”
摄魂宗与御兽宗,同在白骨城。三百年前,这里白骨成堆,因此而得名。
摄魂宗里多为女修,而女修又多修行狐媚摄魂之术,右常常拿城中男子练手,所以多为城中人不耻。
没资格进去摄魂宗的女人们,常常将摄魂宗比作妓院青楼,每每提起,都是一脸不屑鄙夷。
“是啊,又来客人了,还来了好多客人!”
女人们在街角巷尾,偷偷议论。
“天哪,还有老不死的元婴修士!这回摄魂宗的狐媚子们,可又有几天下不了床了!”
“可不是!不靠这些色迷心窍的男修,这勾栏院也壮大扩张不起来!”
“就是就是,丢光了我们女人的脸!”
一群妇人丫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摄魂宗的女修,倒也清楚这些背后的闲言,不过有什么打紧,这些嚼舌根的人,嚼着嚼着,就老了丑了死了,而她们却依旧貌美年轻。
再者说,这些嚼舌根的庸人丑货,每年不是照样把她们的漂亮小闺女,积极往摄魂宗里塞。
正所谓吃不着葡萄,便拼命说葡萄酸。
白脸公子与凡義,被请进入了摄魂宗内,元婴修士也被请进了摄魂宗内。
金丹与金丹以下的修士,抱歉,摄魂宗地儿小,还怕怠慢了。
而至于女修嘛,只要不嫌弃摄魂宗名声,倒欢迎入内。
摄魂宗内,种满合欢树,还有七情草。
两种植物的气味一混合,自然就到了点情迷的味道。
凡義一甩脑袋,屏住呼吸,借着同心符道:“师父,这摄魂宗里臭烘烘的,真是难闻。”
婉婉姥姥笑着道:“大修士,我们摄魂宗里的气味儿好闻吗?”
同行的元婴修士,皆是男修,赞同点头。
白脸公子却捏了鼻子,嫌弃道:“什么马粪味儿,臭得很!”
“同道中人!”凡義跟白脸修士击了掌。这么古里古怪的味道,摄魂宗这些女修是怎么忍受的。
“莫非……”婉婉姥姥笑着打量她人两眼。
“莫非什么?”白脸公子捏着鼻子问。
元婴修士们倒低低笑了起来。
“无事。”婉婉姥姥嫣然一笑,一挥手,将整个摄魂宗的七情草收入袖中,唯独剩了合欢树。
这下气味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