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能哦。”凡羲兴奋道,“我先发现的,这蛋就是我的,就把这蛋给我吧。”
“你这小毒物,胆子倒大,给你给你,小心些。这绿蛤蟆这么毒,没准儿这蛋也成了死蛋,就只剩一个空壳。“洹言将那裹布的绿蛋装进瓷罐,再交给了凡羲。
“管它呢,先养着看看,万一能孵出个天材地宝呢。”凡羲捧着绿蛋,很是欢喜,都说修道之路,充满奇遇,莫非这绿蛋就是她的第一个奇遇。
路越往上,越难走,有的地方甚至没有路,只能用刀劈了荆棘,才能继续前行。
荆棘丛里又发现了一个死人,全身骨头发黑,想来也是上山求道的世俗之人,折在了这里。
凡羲多长了一个眼,招手对洹言道:“七师叔,你下来瞧瞧,这荆棘丛里,是不是有毒蛇。”
“我这里有驱虫粉,你洒些在身上,普通的毒虫蛇蚁,也不敢靠近。”洹言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盒驱虫粉出来。
凡羲被一路的死尸吓得够呛,就将驱虫粉尽数要了过去,往身上倒了厚厚一层,连脸上也抹了,再把余下的,小心揣在怀里,每走几里路,就往身上倒上一些。
上山路难行,汗水如雨而下,把驱虫粉末都弄成了浆糊,黏在身上,有些痒,很是不舒服。
胸口处尤其痒,像是有什么虫子在爬动,极为不舒服。
凡羲伸手去挠,忽然察觉到那装蛋的瓷瓶在颤动。
“不得了,这蛋里的东西要出世啦!”凡羲大惊,连忙把瓷瓶掏出怀里,摆到地上,并跳上了洹言飞剑。想来是一身的驱虫粉,把这毒物给刺激了。
洹言御剑往高处飞了些,道:“这会儿知道怕了吧,要是真孵出一只毒蟾蜍来,那不就危险了吗。”
“那为以防万一,你快扔个盖子下去!”凡羲又期待,又紧张,催促道,“用盖子把这毒物盖住,要真是毒物也养不熟,不如就一下结果了,把尸体带回去。”
“你这小姑娘,倒真是翻脸无情!”洹言摇着头,扔了个铁罩子下去,盖住了装蛋的瓷瓶。
“又没什么感情,翻脸就翻脸了,谈什么感情不感情。”凡羲睁大眼,静待这瓷瓶里的动静。“七师叔,你这小铁罩子保险吗,会不会太轻了,让待会儿孵出来的毒物跑了?”
“放心,这小铁罩子是我幼时的防身法器,又沉又结实,一般人连提起来都费劲。”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凡羲出声,让洹言御剑,又靠近了些。
铁罩子下的瓷瓶先是微颤,后又剧烈抖动,而后那瓷瓶内居然发出嗤嗤的响声,从里面熔出个小洞来,小洞越来越大,瓷瓶被绿液熔成粉末,和绿色黏液混成了一团。
一只黏糊糊的绿蟾蜍,探出了脑袋来,咕咕叫了两声,隔着铁罩子的缝隙,第一眼就瞧见了凡羲。
凡羲也瞧见了那小绿蟾蜍,大得出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