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纪晓芙携幼女杨不悔拜会胡神医,还请胡神医出手相救!”
那年轻女子一进院门便跪倒在院中,冲着屋内恳求道。只见那年轻女子本身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汗水,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怀中搂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也是有伤在身,满脸血迹斑斑,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胡青牛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人,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对门口的不戒说道:“谁让你放她们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救治明教之外的人吗?”
“胡神医!”纪晓芙恳求道:“我知道你有非明教中人不救的原则,纪晓芙不求你救治,但请你救救我这孩儿,她的父亲乃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她日后定会加入明教,还请胡神医救治!”
杨逍与纪晓芙的绯闻江湖上还是颇有流传的,一个是被中原武林视为魔教的魔头,另一个是武林正派峨嵋派的接班人,竟然私相授受,成为江湖之上津津乐道的事情。今日没想到,竟然见到当事人,还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了。
胡青牛沉吟片刻,眼神示意了下顾惜刀,“把孩子抱进来吧!”
“好嘞!”
顾惜刀兴奋道,这胡青牛开始把自己三人当成他打下手的了,这是好事。
顾惜刀右手冰寒,不方便抱杨不悔,不戒上前抱了孩子进了屋,海棠将纪晓芙扶了起来一起进了屋去。
杨不悔伤得并不重,只是皮外伤,胡青牛动作熟练地给小姑娘上药包扎,很快便处理完毕了。
纪晓芙见杨不悔没事了,喜极而泣,她受了重伤以后支撑她走到这里的信念便是治好女儿,现在精神一下放松了,她自身那极重的伤痛瞬间袭了上来,竟是一下昏厥了过去。
“娘亲!”小姑娘杨不悔从床上挣扎着下来,跑到纪晓芙身旁大哭。
“那个我说老胡,这里又没有旁人,你给她治了不就完了吗,你看这小女孩哭的多伤心!”不戒道。
海棠也道:“既然这小姑娘的父亲是明教中人,那她母亲也算半个明教的了,为何不能医治。若是这小女孩没有了母亲,他的父亲若是得知,还不视你为仇雠?!”
“哼!”胡青牛冷哼一声,“不治就是不治,不是明教中人就不是明教中人,何来半个之说。你们可知那金花的主人是何来历?”
“还请神医赐教!”
胡青牛道:“那金花婆婆原本也是明教中人,她丈夫银叶先生却非我明教中人,只因我不曾医治她丈夫,致使他丈夫离世,所以她才记恨于我。如此说来,我的仇家可真是不少!”
就在这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迈着小碎步匆匆跑来,她正是杨不悔。只见她满脸泪痕,神情悲伤,跑到胡青牛面前后,紧紧抱住他的腿,带着哭腔说道:“胡神医,求求您救救我母亲吧!只要您能救好她,不悔愿意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您!”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胡青牛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用力挣脱开杨不悔的手,快步走进里屋,关上了门。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顾惜刀看在眼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胡青牛眼神中的细微变化,知道事情可能还有转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跟随着胡青牛进入了里屋。
“你进来作甚?”胡青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