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早,乔知夏田里的莴笋萝卜和大白菜就被人每样偷了好几颗。
根据这块田的负责人说,偷菜的不是别人,正是乔金宝和乔银宝,他俩偷菜时被抓了个正着,可是却半点不在乎。
“他们说这本来就是他们乔家的东西,他们想拔就拔……”
而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两个小祸害非得收拾了不可。
虽然乔知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乔老三一家请她吃饭是没安好心。
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是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岂不是要任由他们一直算计?
她忙得很,可没那闲心整天管这些破事,所以她决定趁着有空去会会她们。
初一一早,老太太就又来了,李爱珍不想再进那个家,乔初冬也不想去。
最后就乔新国和乔知夏一起过去,主要目标已经请到了,老太太也没再过多纠缠,心满意足领着父女俩回去了。
乔知夏也没带多余的礼,就把乔三婶昨天送给她家的那包快融化的白砂糖又给他们送了回去。
乔三婶看见那包糖,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却还是佯装热情请他们进屋。
刚进堂屋,就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排泄物的味道,显然是从乔老三那屋里传出来的。
明显这家子人压根没有妥善照顾那个瘫子。
乔三婶离开去关上躺着乔老三的房门,味道这才淡了下来。
父女俩刚坐下不久,就又有人来了,乔知夏往远门处瞧了一眼,就看见来人应该是一对母子。
女人五十几岁,那年轻些的男青年三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不算太高却壮实,皮肤黝黑长相很一般,眼神透着圆滑。
他手里拎着麦乳精还有糖果的礼盒,看着乔三婶叫起了表姐。
几人在院门前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转头看向了在堂屋里的乔知夏。
男人看见乔知夏的第一眼,眼底就浮现出了一抹惊艳,就连心跳都加速了,呼吸也炽热了几分。
无疑,乔知夏的骨相本就无可挑剔,加上因为天天吃灵泉水浇灌的蔬果,皮肤也白嫩光滑宛如发光的羊脂白玉,自然夺人眼球。
乔知夏瞥见那男人眼中如检验货物般的打量,顿时明白了这家人的用意。
果不其然,吃饭时乔老太太刻意将那男人安排在了她旁边。
乔三婶则热情地相互介绍起两人来。
这男人三十一岁,小学毕业后就跟着泥瓦匠父亲学手艺,现在自己搞了个工程队,专门给人建房子。
他的媳妇儿前两年生病死了,他现在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建业虽然结过婚,但是会疼人啊!知知嫁过去就能当妈,孩子都不用自己生,这多好的事啊!知知也马上二十一了,这么大的姑娘哪有不嫁人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是吧大哥?”
“叔你放心,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我不介意知知和别人处过对象,我和孩子们都会好好对她的。”
乔新国脸色难看,不是说就是吃顿饭吗?怎么还介绍起对象了?而且还直接把人带到面前了,关键还是个死老婆带孩子的,气得他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乔三婶见乔新国不说话,立刻推了推胡建业。
“叔,我敬您一杯,还请您给我个机会才是。”
胡建业不等乔新国表态,就熟稔的给他倒了一杯酒,那恭敬有礼的态度的确让人挑不出毛病。
乔新国不抽烟,却是有酒瘾的,看见杯子里清亮的酒水,他有些蠢蠢欲动。
可乔知夏冷眼一扫,他立马缩回手,不敢再触碰那酒杯。
“我家知知的婚事她有自己的想法,婚姻讲究一个缘分,我们做父母的不掺和。”乔新国的表态很明显,巴结他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