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那收衣篓,却感受到里面有个什么东西随着动作晃动了一圈,手伸进去一拿,抓到一管小药膏样的东西。
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不认识的外国字儿。
李善也不在意那是什么了,随手往洗手台上一放,快着脚步走进邬白玉的屋子看她的情况。
进屋之后凑近看见邬白玉额上细密有汗,脸也不那么烧红了,放心地缓出了一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到她的被窝里,挤进她身下,摸她脊背,也摸到了一片湿滑身上也出汗了,这样大抵烧是会退了。
烧退了,看了她一会儿,但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李善就准备让她先安心睡觉了,等她醒过来再叫她吃饭,给她做点新鲜的吃。
从她温湿的背下刚把手抽出来,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手指却被只柔热的小手无力地轻勾了一下
很轻,但李善感觉到了。
见她红唇微动,似是在梦呓,似是在挽留。
她说
不要走。
李善顿住脚步。
她说梦话罢了,自己是不能待在这里的
心里把这个想法念过十遍百遍,然后立马回头攥着她的小手,蹲守在她床前。
但他怎么可以拒绝她呢。
不要走
仍在梦呓呢喃,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好像从吃完那苦涩的药之后眉头就一直轻蹙着,此时头也微微偏动,似在躲闪着什么。
李善胳膊杵着她柔软的床,抚了抚她还有些潮湿的发,靠近她轻轻安抚道,我不走的
无论你是否需要我,我都不会走的。
他就这样安静静地看她,她真的很好看,他早就知道。
邬白玉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实在是累得说不出声来了,真的要渐渐沉睡过去。
李善只能把耳朵凑得很近,才能去捕捉到一点她所细语出的关键词。
温热的呼吸都扑在他的耳朵上,瞬间就红了耳朵尖儿,他连耳朵也生得白净,这下子一红起来特别明显。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她细弱的声音,她说,疼
李善瞬间担心起来,也不管是梦话还是真疼,紧忙问她是哪里疼。却半天也再没有听见她的答话,宽不下心又觉得她应该是在说梦话。
直到她迷迷糊糊地又吐出几个轻软的字眼
疼。
下面小穴儿疼呀
李善听她半天才说个疼,还以为又听错了,听见了下一句后一时没反应过来,赶紧想要去看她的那说疼的伤处。
突然脑内轰的一声,身子都跟着紧了起来。
她说什么地方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