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坐立难安的沈昭昭,裴观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为何?”
不得不说,的确挺打发时间的。
沈昭昭:“我觉得。。。。。。”
“老墨,我是越来越有些听不下去了,你这说得也太不对劲了啊?三岁的年纪知道些什么?这一听就很扯好吧。而且你以前说起李少将军跟陛下的事情,不也言之凿凿,这一听啊,就又是你自个儿乱编的!”
有一个人出声,后面提出质疑的也越来越多。
“是啊是啊,前面李少将军还跟陛下传得风风火火的,怎么突然间,就换人了?”
“对啊,现在各大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开始说起这位沈小姐了,这沈小姐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何前面听都没听过啊?”
听到这些话,老墨脸上的笑意依旧未散,压低了声音,“我跟你们说啊,前面李少将军那事,我也是听信了民间传闻,见大家都说我便也开始说了,但这回啊,消息千真万确。”
“哦,为何?”
老墨躬着身子,看向众人,“因为这次啊,是陛下于万千将士面前亲口承认的。”
“什么意思?你又从何得知?”
老墨:“我有一侄子,便是抚州将营里的人,那一晚,可不止我侄子听到了,是万千将士都听到了,你们若是不信,有门路的自可去问问,到时便知我老墨到底有没有说谎。”
这话一出,众位茶客面面相窥,此时心里已经大概信了八九成,“那之前李少将军那一出。。。。。。。”
“这个嘛。。。老夫也不甚了解。”老墨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满脸笑意,“但凭老夫说书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想必是李少将军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
“不错。”说完见下面的人还要发问,老墨忙打断他们,“好了,这些事你我皆不是当事人,也只都是自己凭空猜测罢了,不如各位再听我继续往下说?老朽虽然说书不贵,但也是店家花了钱请来的,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吃亏的可不是老朽唷。”
这。。。确实也有道理。
虽说他们不用给钱,可他们付的茶水费不就间接相当于也包括了听书吗?这些耽误的时间,浪费得可都是他们的钱啊!
于是,众人略一思酌,便道,“好了好了,莫要再耽搁,你继续往下说。”
老墨含笑称是,“好嘞!”
-------------------------------------
沈昭昭回头,想到刚刚听到的话,望向身旁人,神情欲言又止。
裴观鹤周身依旧弥漫着温和之意,见小姑娘几番望向他,略一挑眉,启唇:“想问什么?”
“刚刚说书先生那话。。。。。。。。”沈昭昭垂着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民间编得故事罢了,前面也不是没听过关于李宁灵的,她怎么还信了。
“没什么。”声音小若蚊蝇。
“那说书先生说得的确属实。”裴观鹤望向她,眸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