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晏哥哥。”兰儿笑嘻嘻的打了招呼,又跑出去玩儿雪。
“洪大夫,”忽然一个家丁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张大夫要你出去看看,好像是有人得了天花。”
“什么?!”洪之晏大惊,腾地一声自椅子上起来,刚要跑出去,又一把拦住也要出去看热闹的君禾,“天花传染的,你离远一点,不要出了院子!”
“那你呢?”君禾急急地问道。
“我是大夫。”洪之晏一字一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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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看诊的张大夫担心引起恐慌而没有多说,所以病人和家属还都不知道有人得了天花。
洪之晏看着眼前来就医的男孩儿,不过三岁多的样子,小脸因为高烧红的厉害,他小心翼翼的扒开男孩儿的眼睑,果然看见了几个淡红色的小痘痘,又扣了一下脉搏,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张大夫的医术也是很高的,叫他来不过是多一个保险罢了。
“大夫,我们满满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抱着孩子的少妇焦急的问。
洪之晏避开少妇的眼睛:“令郎得的是天花,所有接触过的人都必须隔离。”
他的话一出,本来侯在诊室里的人都乱作了一团,逃命一般的向外奔走。
“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门口忽然传来君禾的声音,洪之晏看过去,才现君禾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门绕到了前面大门,将大门关了,手中执剑,对疯狂的病人和家属来说十分有震慑力。
“再不走我们都会被传染的!”一个男人冲着君禾喊得声嘶力竭。
“若是你们出去,又传染了其他人,岂不是整个京城都有危险?”
“已经报官了,会将你们带走隔离。今天谁要是敢擅自离开,我就拿他祭了我的剑!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谦睿郡主,你们这些人,本宫想杀便杀了。”君禾的声音无比冷酷,不禁让洪之晏暗自佩服。
又僵持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知府大人的兵马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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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烧的?”看病的患者和家属都被知府的人带走了,医馆也被隔离了起来,所有人都不许离开,洪之晏也开始了他的诊断。
“大概,昨天晚上有些低烧,今天早上起来高烧不退不退才来的。”少妇担心儿子,说话的时候小声的啜泣。
“昨天开始烧的,”洪之晏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天花的潜伏期大概一周到半月不等,小孩子抵抗力差,潜伏期应该短些。大概八九天前,孩子接触过什么人吗?”
少妇眼睛水汪汪的,想了好大一会儿才道:“那天我家满满过生日,我们三岁的生日都是要大操大办的,请来了整个村子的人。”
她的话说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冷峻了下来。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村子里的人传染的,也可能会传染给其他的村民。”君禾苦笑。
“对付天花没有特别的办法,我只能尽力。”洪之晏对少妇说,语气里带了歉意。
“大夫,满满可是我们夫妻俩唯一的儿子啊。”少妇扑通一声跪在了洪之晏面前,“我求你一定要救他,一定要啊。”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