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当着游止叶的面说人话,尺玉只好跳下大石头转圈蹭式粼小腿,边蹭边“啊呜~啊呜~”的叫,粉粉嫩嫩的舌头在嘴巴周围舔来舔去。
式粼被尺玉蹭得回过神来,笑着将急得直跺脚的小馋猫抱到腿上,探过脸道:“小午亲哥哥,哥哥就吹着喂小午。”
“它能知道什么?”游止叶转着烤野兔的木签,当啷插了句嘴,“养猫归养猫,还是要理智些的,怎可当孩童喂养?”
“孩童?游兄怕是误会了,我可是把小午当夫人宠的。”式粼意味深长地勾起唇尾,俯身去吻尺玉嘴巴。
尺玉为了香喷喷的鸽子肉,面不改色地接受了。
即便此刻尺夏不在现场,他也要在游止叶的转述中,将城里猫的本分传达给尺夏。
能屈能伸,方能有汤有肉。
只,只不过……
式粼刚刚是在说夫人吗?
谁?他?
尺玉眼睛倏然圆睁,直盯盯地看着式粼挂着坏笑的脸,脑袋登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坚决不承认,他不要做式粼的夫人。
那物件儿的尺寸太吓猫了,会受伤的……
式粼对尺玉脑瓜儿里的颜色一无所知,更没注意到尺玉落下的大白尾巴,挡住了自己娇俏的小花花。他拾起串着鸽子的木签轻扯鸽子腿,见鸽子肉内没有血丝,便把整个腿拽了下来,拿在手中吹着。
“式兄,你是来真的吗?和它?”游止叶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多年好友,心情乱作一团麻。
他万万没想到式粼穿着衣裳仪表堂堂,脱了衣裳不干人事,口味竟如此之重,这不大点的小玩意能扛得住吗?
“我骗你做甚?”式粼用嘴唇碰了碰吹好的鸽子腿,感觉不太烫了,伸到尺玉面前,继续道,“我与小午整日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不是夫妻是什么?儿子吗?”
游止叶满脸的黑线更加密集了,“小午随你儿子夫人,我那只你没碰过吧,看她好像没受什么伤。”
“我又不虐猫,小晚能有什么伤?”式粼转着手里的鸽子腿,越琢磨游止叶的话,就越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突然,阻塞的思路被脑海中的一道惊雷打通,他大睁双眼豁然起身,“游兄可千万莫要往歪处想,日后你便会知晓我所说之事与你想象中不同。”
尺玉还没啃完鸽子腿上的肉,鸽子腿就被式粼嗖地抽走了,他这回真的生气了!到底是姓游的重要,还是他重要!
不是说最喜欢他的吗?怎么又说话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