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蓦然抬头,盯着她问道。
荀卿凌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沉甸甸地盯着余歌,余歌毫不退让。
许久,荀卿凌移开目光。
“当然可以。”
“那我要治疗液。”
“……你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荀议员的教导让我受益颇多。”余歌谦逊低头道。
荀卿凌没有过多的废话,点开通讯器,操作一番,余歌的通讯器立即滴滴两声,她点开,显示已经预约上州医院的治疗液治疗,请她确定日期和人员。
余歌没有急着填写,而是缓缓抬头,再一次凝神打量对面严肃庄重的老者。
比起别的成员,荀家确实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几十年前,力排众议,让平民进入贵族专属的上州大学,还是近些年面向平民的学者公招考,都完全不一样。
余歌低下头,问道:“您希望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走你想走的路。”她缓缓开口,上了年纪,声音也有些涩然厚重。
但那望着余歌的瞳孔依旧清澈明亮:“你是不一样的,不要畏惧地大步向前,就够了。”
那样就可以改变一切了。
荀卿凌说完,没有丝毫的耽搁,拿起身边的包,站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添加了你的好友,有事再联系。”
说完,她大步离去。
余歌沉思一会后,离开办公室,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荀卿凌的意图。
荀家是绝对的顶级贵族,这毋庸置疑,但她的态度很古怪。
不知不觉回到了别墅,宋静深已然回来,正在厨房中忙活着。
青年穿着议会的纯白制服衬衫,乌绸长发束起,袖子上挽,露出有力白皙的小臂。
下身是笔挺修长的制服长裤,脚上是居家拖鞋,露出的指甲粉红精美,脚趾如玉瓷雕琢般美丽。
他围着纯黑色的围裙,无端地削弱了清雅疏离感,多了温柔如水的人夫感。
听到动静,宋静深猛然回头,视线冷厉森然。
玉石神骨般漂亮的手迅速从一旁抽出一把锋利长刀,手腕微旋,脚下划开一步,调整姿势掩藏弱点,温柔陡然褪去,徒留危险凛然的气势,压迫感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对上余歌目光那一刻,他神色微变,手上的刀麻利迅速又悄然地塞回柜子缝隙中,扬起嘴角,半垂长睫温声道:
“小鱼,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