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眼前的清俊青年便笑弯了眼,一扫眼中的水雾,温柔道:“那你快吃,咸了淡了和我说。”
他喜欢听小鱼说这些话,即便他生病了,小鱼也不离不弃。
这说明小鱼很爱他。
说完,宋静深转身去了厨房,脚步轻快,背后的红丝绸夹着发尾,与黑色系带勾勾缠缠,随着步伐在尾脊骨处晃荡。
余歌转头望向桌上的早餐,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
这样精致的早餐,必定是很早就起来准备了。
还是生病的情况下准备的……
余歌夹起面条,不咸不淡,很合她的口味,但应该不是宋静深会喜欢的味道。
余歌瞥了眼对面的盘子,干干净净的煎蛋,与她的不同,没有滴上任何酱料。
她心里有些沉,在剧情的影响下,她与宋静深迟早要分手,不按剧情走,林慧一定会生病。
因此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使自己沉溺在宋静深的温柔中,以后才能干脆利落地结束一切。
但她这一次,是真的为宋静深感到不值。
余歌难得地没有赶时间,而是认认真真地将所有的早餐全部吃完,叮嘱宋静深几句后准备出门时,被宋静深叫住。
口罩挡住了大半的脸,但露出的眉眼夺目至极,反而让他瞧起来神秘魅惑,让人想将口罩揭下,细细观赏口罩下的脸是否如眉眼般美丽。
宋静深似乎没注意到余歌的出神,温和问道:“小鱼,你这样天天往医院跑,太累了,不如让伯母住到学校附近的医院吧?方便你看望。”
余歌细想学校周围的医院,似乎都不如林慧在的医院。
若是为了自己方便,就让林慧迁就,也未免太过分了。
不忍宋静深难过,余歌没有果断拒绝:“再说吧,我先去上课了。”
余歌走了,宋静深摘下口罩随手扔掉,思及昨夜的动静,勾着唇角收拾餐具。
余歌匆匆赶到教室,来得不晚,她坐下准备再看看课本时,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一下,显示陈与平通讯。
余歌接通后,对面温厚慈祥的声音传来:“考虑得怎么样?”
余歌神情一肃,起身换了个僻静的地方后说道:“陈教授,忘了和您说,最近我母亲生病了,暂时需要向您请假。”
对面有些惊讶:“生病了?在哪家医院?”
余歌说出后,陈与平沉吟一会道:“行,我知道了,但你也要注意,别疏忽了。”
余歌应下后,点开通讯一看,就在今天下午,要和一名赵先生见面。
她回忆宋静深给的资料,议会末席似乎是有一个姓赵的议员,是沈家的下属家族。
是代表沈家来接触的吗?
无论如何,都推不了,只能先跟林慧说一声,今天要晚点过去了。
余歌发了条信息给林慧,转头回了教室上课。
陈与平挂了通讯,转而拨通了另一则通讯,响了一会后,通讯被接起,陈与平开口:“纪宴啊,最近有空吗?”
“余歌的母亲病了,你也知道我出去不方便,你也是我的助教,我想着让你代替我去探望一下她的母亲。”
余歌幼年丧父,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感情极深,得表示一下心意。
通讯那头似乎应下了,陈与平笑得舒展:“那行,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中午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