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委员再次核对,正怀疑人生之际,通讯器那头的人不耐烦道:“十分钟。”
通讯器嘟嘟一声挂断了,接听的风纪委员这下才肯定,转而犹犹豫豫地拨打通讯器。
李颐这种层次的暴力事件,不是普通家世的风纪委员能解决的。
因此她将第一通信号打给张委员长。
“您好,您所拨打的信号尚未接通,请稍后再拨。”
信号未拨通,她下意识想打给宋会长时,手悬住了。
那个余歌会不会也在视事楼?
不希望她再接近宋学长。
手指落下,按动按键,拨打了另一通信号。
通讯器嘟嘟两声,接通了,一道慵懒优雅的男声传出:“日安,请问哪位?”
接听员说:“日安,纪副会长,这里是风纪委。”
“刚刚李颐少爷,说在视事楼八楼小休息厅内遭遇了暴力事件,要求风纪委十分钟内赶到,但委员长的通讯信号打不通。”
高贵俊美的青年停下脚步,眉一挑,似笑非笑道:“李颐被打了?”
“我知道了,我去处理。”
通讯器挂断,脚下昂贵真皮皮鞋一转,修长挺拔的青年缓步走向视事楼。
视事楼的休息厅内,余歌目光惊奇,像发现新大陆般看着李颐。
李颐却看也未看余歌一眼,而是转身坐到侧边的小沙发上,又打了一个通讯信号:
“胳膊被打了,按着定位过来重新包扎。”
话说完,李颐径直将通讯器甩到一边,发出啪的一声。
他向后靠去,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势,依靠着真皮沙发背,仰着头闭上眼睛。
乌黑的短发蓬松地散去,露出那张精雕玉琢般的脸,面容犹如玉瓷般无瑕,许是痛到极点,唇色苍白至极。
余歌也没走,找了个离李颐最远的地方开始写陈教授留下的论文作业。
要跑了,德行扣分影响考研就得不偿失了。
余歌边构思,边啪啪地在通讯器上打字,沙发上玉瓷般的精致少年皱起眉头望了过来:
“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不能,能忍忍,不能就滚。”余歌头也不抬地回。
李颐安静了,不一会他又开口:“宋学长不爱你了,你不难过吗?”
余歌不回复,专心写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