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酒店的天花板,身边没有人。我的东西都在旁边放着,不知道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我的脑袋乱哄哄的,跟一团浆糊一样。我从床下下来,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等到彻底清醒后,我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
“是一名叫陈晓蝶的女士送你来的,她说你喝多了,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给你开了个房间。”前台说道。
陈晓蝶帮我开的房间?可是我记得昨天我醒过来是在殡仪馆,并且还被陈晓蝶打了麻药,虽然麻药发作了,但是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楚,我听见她和陆敏在一起说起了一个叫白文康的男生。从她们的对话中,我大概知道这白文康似乎是陈晓之前的男朋友,后来出事了,离开了她,但是陈晓蝶对白文康却一直念念不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且她们说我长得和白文康有点相似。
我想问下陈晓蝶具体情况,但是也没她的联系方式,至于李默的电话更是没有。所以只好简单收拾下,离开了酒店。
回到孤楼,我看到郑世豪在门口鬼头鬼脑地张望着,看到我,他一把将我拉进了他的房间里面。
“你没事吧?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事了。”郑世满眼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昨天碰到个朋友喝了点酒,所以没回来。你咋样了?”我顿时想起来,昨天晚上我是和郑世豪约定,我去跟踪李默,他去李默房间寻找线索的,没想到我竟然阴差阳错地去了李默的同学会上,后来还喝多了。这事,我自然不能告诉郑世豪。
“我发现了一些事情。”郑世豪说着拿出了手机,“你看,我拍了照片。”
郑世豪一共拍了五张照片,都是他自认为有疑问的东西,比如有一个骷髅吊在李默的床头,还有李默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展示本,上面每个展示也是都是女孩的头发,并备注的很清楚,女孩的姓名,工作,年龄。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本子,发现一个问题。”郑世豪将后面的照片给我看了看,“前面这些女孩填写的比较完整,并且姓名什么的也不是真的姓名,都是比较奇怪的名字,比如这个叫z(1)娇,收银员,23岁,下一个z(2)小玉,财务,24岁。”
我皱紧了眉头,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上的排名字号,然后说道,“这个字母应该是姓氏的拼音开头,之所以会有数字的区分,应该是按照汉字的字母序号,就像手机打字选择位置一样,所以我怀疑可能这个z(1)娇和z(2)小玉,应该是张娇或者周小雨。”
“这样啊,那可惜并没有找到美丽她们的下落。”郑世豪叹了口气说道。
“也许她们并不是李默绑走了。”虽然只是昨天简单和李默认识了下,我总觉得无法将绑架吴若兰和郑美丽的人归结到李默身上。
“好吧,但愿如此。有什么新线索了记得及时联系。”郑世豪只好离开了。
对于郑世豪的怀疑,我其实有点不太认同。虽然李默确实有点和常人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系。昨天晚上参加李默的同学会,他的那些同学,虽然表面看起来都很不错,有医生,有老师,也有老板,但是他们内心的问题,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尤其是昨天晚上在殡仪馆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我都毛骨悚然。好在只是和李默的同学们只是见了一次,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回到房间里,我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倒了床上。昨天晚上折腾的我又累又乏,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到了陈晓蝶的眼睛,她直直地看着我,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随着她往前推动,注射器的针头喷出了液体。
“你要干什么?”我看着她,惊恐地问道。
“不疼,只要一下就好,那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陈晓蝶说着慢慢的将针头刺了过来。我用力挣扎着,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东西。
一阵剧痛,我睁开了眼。
额头上全是冷汗,左手隐隐作痛,刚刚应该是撞在了床头。
我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颗悬挂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让我刚刚平静地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沈矅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我接通了电话。
沈矅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下,原来江城医科大大学一个朋友请他下午过去给学生讲一节心理课。对于这种情况,沈矅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场合。但是碍于朋友的面子,只好答应了。沈矅打电话是希望到时候我能跟他一起过去,就当是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面对沈矅如此盛情,我也不好推却,只能答应了他。
挂掉电话,我才发现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于是我马不停蹄地收拾了一下,快速出门了。
从孤楼到江城医科大学还有一段距离,我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迟到。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里面找地方的时候却出了状况。
大学每天下午都会有各种活动,沈矅没有给我说具体哪个地方,所以我跑了几个会场都没有找到。正当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女人走到了我身边,轻声问道,“陆安?”
我一愣,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昨天才见面,今天就不认识了?”那个女人笑吟吟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我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一下子想起了女人的身份,“白晓晓。”
“你怎么在这里?”白晓晓笑着看着我问道。
“一个朋友过来这里讲课,我过来捧场,可惜这里会场太多,我都搞蒙了。”我把遇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你朋友叫什么?我帮你查查,带你过去。”白晓晓问道。
“沈矅,是一名心理学家,他上的课应该是心理学之类的。”我说道。
“那我们到前面d区看看,那里的社会讲师会多一点。”白晓晓说着指了指前面。
我跟着白晓晓向前走去,然后两人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白文康,于是问了一下。
“白文康,你怎么没问李默?”白晓晓看了看我,然后没有等我回答,自己先说话了,“也是,李默那人肯定不会跟你说。其实昨天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九个人,加上白文康正好是十个人。十个人从风水上说正好是天人合一,十全十美的意思。说起这,那就要从我们十个人为什么会聚到一起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