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佳去照顾吴若兰了,她被催眠后的情绪还需要一些安抚,作为女生,孟佳佳的身份更加合适些。
沈曜给崔文婷倒了杯茶,放到了她面前。
崔文婷看起来有些累,不过眼神异常兴奋。
“文婷,有什么发现吗?”顾明发看着崔文婷,眼里似乎充满了期待。
“可能真的跟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我认为吴若兰是一个非常有代表的例子,你们觉得她出现的这些情况是人格分裂,但是从吴若兰本人来看,她不像是一个能够分裂出现在这么多人格的本我体格。就像我说的,更像是被鬼附身……。”
我喝了口水,听到崔文婷这么一说,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其他人全都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我没听错吗?被鬼附身?你们不是心理学家?不都是科学家吗?怎么,怎么会这么说?”崔文婷的话彻底惊呆了我。
“其实我们说的鬼附身确切的说是一种灵魂转移的现象,追其究也算科学。我们怎么来定义科学和迷信呢?科学是已经有证据的解密现象,迷信是还没有证据的未知现象。灵魂转移这个说法我们通俗地讲叫鬼附身,这种也算是一种病,在我们国家古代,被称为离魂症。当然,我理解陆老师的意思,我们都是搞科学的,无论是心理学还是催眠学,但是这些学术的基础是要帮助病人,希望她能摆脱痛苦,同时我们又能找到一个真正解决她问题的答案真相。”崔文婷解释了一下。
“文婷,我来说吧。”顾明发摆了摆手,然后清了清嗓子,“陆老师,你是写悬疑小说的,应该是以逻辑为主,我要讲的这些内容其实就像一个悬疑小说,它不像推理小说那么严谨,必须要找到真相,杀人方法,凶手动机,悬疑小说它只是在营造一个氛围,讲好一个故事。吴若兰的例子,就像一个悬疑小说,现在我们如果非要当成推理小说去研究,找出条条框框一二三四的话,恐怕很难,因为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也好,我们的学术也罢,都还没有办法完成。但是如果我们用悬疑小说的方式来研究,那么应该可以找到真相。这个真相的方式是什么,对于我们研究者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吴若兰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需要一个安全,健康的身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顾老师,你这个比喻很厉害,我写小说的都没想到可以这样说。”我对顾明发的比喻惊呆了。
“我为什么找文婷过来帮忙,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文婷除了在催眠这块的研究外,还在研究人类灵魂转移,用她的话,灵魂转移是一个现象,包括了所谓的鬼附身,这个学说在西方一直都有,最早的驱魔师,用上帝的光拯救受害者。不过这个学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不能成立,只能作为一个现象来研究。当文婷知道了吴若兰的情况后,她从国外特意赶过来,因为她也在寻找这样的案例,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学说上的论证。”顾明发说道。
“经过我对吴若兰的初步探索,我发现她体内是一个特别容易滋生幻想的环境,这可能跟她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系。并且我听陆老师说了,吴若兰在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个孪生姐姐,不过夭折了。这种双胞胎的生死感应对于一个人的精神影响也是很大的,相信大家对双胞胎的感应这点应该都有所了解,那是来自母胎给的神经连接反应。吴若兰从小没有安全感,再加上她后来喜欢上了鬼戏这个行当,这就让她的心里滋养了一个非常容易出现人格幻想的环境。
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产生新的人格。包括她唱戏,可能会因为陷入那个角色不可自拔,从而可能产生故事人格。就拿成娇兰的情况看,吴若兰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加上她们之前的一些记忆影响到她的人格修复,最后形成了成娇兰的鬼魂潜伏在她身体里面,不愿意离开。当我们对她进行催眠的时候,她出现的成娇兰的鬼魂,其实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之前准备好的一个人格,因为那并不是成娇兰真正的鬼魂,所以她只能用成娇兰曾经给过她的记忆来维持这个人格的存在。”崔文婷将吴若兰身体里面的成娇兰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我们怎么办?”沈曜问道。
“很简单,就像一个镜子一样,直接打碎它。让吴若兰看到镜子里的成娇兰只不过是一个影子,那么自然她体内的成娇兰就不攻自破。这也是我认为可以对多重人格进行治疗的一个办法,就是破碎疗法。不管吴若兰的体内有几个人格,只要知道了多余人格的真实情况,那么将它一击即碎,自然问题就解决了。”崔文婷说道。
“那我们要对吴若兰再次进行催眠吗?”我问道。
“不用,我们可以直接和成娇兰谈判。只要到成娇兰的人格在吴若兰体内形成的地方,我就可以将吴若兰体内的成娇兰带出来,然后利用我们找到的东西,将她击碎,彻底去掉成娇兰这个人格。你们所有人再利用这个办法,让那个吴若兰体内的其他人格消除。”崔文婷说了下方案,然后看了看其他人。
“那不是在成记戏院?”我脱口说道。
“不错,吴若兰说了,当时她在房间里,成娇兰在自杀前找她,但是她犹豫没见到,所以才会因为愧疚形成成娇兰鬼魂住进她身体里面。我们只要情景再现,转换下当年吴若兰的选择就好。”崔文婷说道。
“这和我们当初驱除吴若竹的人格做法差不多啊。”沈曜说道。
“其实归根到底都是心理问题,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不过这次的前提是我们要在吴若兰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否则我担心因为成娇兰的人格在她体内时间太长,并且控制性比较高,无法彻底清除。”崔文婷说了一下原因。
“那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我看着崔文婷,现在能救吴若兰的希望全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