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凡尔赛,你洗个澡、睡个觉,下午再过来吧!”赛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押着父亲到医院门口,硬是将他送上了车。hongteowd
目送着被”强制驱离”的艾维斯,阿布拿出出开口:”表哥,您真是有魄力啊!就这样打发了你家老头。”
赛克里蹙起双眉,不悦地道:”说话客气点,阿布拿。”
阿布拿冰冷的脸上突然扬起一笑,露出惯有的勾人眼神,”何必动怒呢?表哥,我是在夸奖你啊!”
赛克里不置可否,对这个漂亮又邪气的表弟,他向来没什么好感,”起风了,我们进去吧!”
阿布拿但笑不语,随着赛克里进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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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斯回到凡尔赛李维的居处。
一踏进门,就看到芭芭拉及凯莉正在清理几个木制画架,将原本清幽的客厅弄得有些凌乱。
”这是做什么?”艾维斯问。
”这是少爷的画架。”凯莉解释着,”前几天,为了捉拿欧列斯特先生,被老爷的几位随身保标给撞坏了。”
画架?李维会画画?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艾维斯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李维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的?”
”有一年多了,少爷还有自己的画室。”凯莉回道。
”是吗?你为什么没回报?”艾维斯的口吻像在责怪。
”这不是重要事项,况且,合约里也没有明确规定。”凯莉的回话相当冷淡,完全不像佣人对雇主的态度。
的确,凯莉并不是一般的女佣。
她是艾维斯瞒着李维秘密雇用的保镖,除了保护李维的安全外,同时也对李维进行暗中监视,以防止他与方仲华有任何牵连。
当然,方仲华咖啡杯中那无色无味的迷药也是她的杰作,充分利用毫不知情的芭芭拉,是她手腕高明的地方。
艾维斯微皱了一下眉,改口问道:”画室在哪儿?”
凯莉看着他,故意说道:”你去过了,就是你开枪射伤少爷的房间。”
”你……”艾维斯怒瞪向她。
凯莉毫不畏惧,抬起眼,”二搂左手边最角落的一间,请吧!”
艾维斯虽有怒气,但三天来的疲惫及折磨让他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骂人,他一语不发,闷着气转身上楼。
画室,在长廊的尽头,这感觉有点像意大利麦迪梅耶家的豪宅。
在佛罗伦斯,李维的房间也是在靠近宅院的角落。
说来有些讽刺,前两天他只顾着杀人,根本没看清楚自己闯入什么样的地方。
他扭转门把推开门,没有看到想象中色彩浓厚的油墨或涂料,只有一室的淡然纯净。
格局方正的空间里,面对宽广的庭院,有一整片光线充足的落地窗,木制的窗棂漆上洁净的象牙白,薄纱帘幔,在微风中轻摇飘荡。
画室中央,新制的木架上,摆着一张未完成的四开图纸,淡淡的铅笔素描,看得出来李维想画人。
架旁的工具桌,零散地放了许多作画工具,画笔、水彩、标尺。
艾维斯在画架前的圆形椅凳上坐了下来,打量着房间里的一景一物,这画室好象有些空凉,有些寂寞。
微风轻轻吹过,不听话的白色帘幔高扬飞起,落下同时,轻巧无声洒上静伫房间一角的书桌,无意触动了桌上几张图纸。
艾维斯起身,拿起桌上的画细看着,一张、二张、三张……他讶异地瞠大眼睛,这画里的人是银狐!
是的,黑色的头发,鲜明的轮廓,那是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他一张张翻阅着,眼前的画似乎部有着相同的脸孔,偶尔,也有几张小提琴的琴身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