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吗?”白衣女子出声问道。
赵怀宁闭着眸子道:“舒服点了,多谢女侠。”
“既是舒服点了,那想必能正常思考了,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我杀了你,要么我挖你一双眼睛,你自己选吧。”白衣女子站在一旁定睛地看着赵怀宁,其实,她心里不想杀对方,不然也不会救,但对方看了她的身子,她找不到理由就这样放过对方。
赵怀宁一听惊地睁开眸子,她以为对方看她是女孩子所以放过她了,这怎么还要算账呢?
“女侠,我也是女孩子。”赵怀宁顾不得浑身难受,心惊肉跳地回了一句。
白衣女子闻言柳眉微敛,轻启朱唇道:“这跟你是不是女孩子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有的我也有……女孩子之间看了两眼当罪不至死吧!”赵怀宁有气无力地说着,她本以为白衣女子会念在大家都是女孩子的份上绕了她,可当她瞧见女子看她的神情愈发冰冷之后,整个心都坠到了谷底。
白衣女子见赵怀宁不仅没有丝毫歉意,还对窥看了她身子之事轻描淡写地用看了两眼揭了过去,她越听心里越气,转身拿起剑拔了出来。
赵怀宁见状大惊,她不知道对方怎地瞬间就起了杀心,在那明晃晃的剑锋离她越来越近时,她一咬牙扯开身前的衣带将衣襟朝两边扒开。
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去。
“你做什么?”白衣女子冷冰冰地声音传入赵怀宁耳朵里。
“我看了你,也让你看回来好了,这样大家都看过彼此,算扯平了。”赵怀宁说罢,见女子猛地转头瞪她,吓得她后背紧紧贴着
洞里的石壁,紧张道:“你,你若嫌我身上都是泥看不清楚,我可以去外面洗一洗再让你看,只是,看过之后,你,你就别杀我了,也别挖我一双眼睛,好不好?”
白衣女子闻言冰冷的神情下浮现出几丝气结和郁闷,半晌把剑重新插入剑鞘,冷冷地道:“无耻之尤。”
赵怀宁见状,知晓女子作罢了,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松了,整个人从山洞墙壁上往下滑了几分。
“多谢。”赵怀宁心有余悸地开口,如今对方强她弱,多道谢总是没错,只要能让她活着,别说骂她无耻了,就是骂她祖宗八辈,她也是没有意见的。
白衣女子垂着眸子,诚然,她不能否认在对方拉开衣襟的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对方身前的样子,如此,再去挖对方一双眼未免有些站不住脚。
只是,赵怀宁何时变得这般狡猾无耻了?
“不必谢我,若被我发现你还行无耻之事,我还会杀了你的。”白衣女子说着放下剑,提着瓦罐一股脑将里面的药全部倒入残破的碗里,随后拿去清洗。
赵怀宁虚弱地看着对方在那忙碌,悻悻然开口问道:“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正往瓦罐放稻米的白衣女子闻言一愣,随即冷声道:“明知故问!!”
赵怀宁一愣,随即仔细回忆起来,可反复想了好久,她对眼前女子实在是没有半点印象,按理如果见过,凭对方的功夫她也会记忆犹新才对。
“我的确不认识女侠呀。”赵怀宁开口道,“按理我对美人向来是过目不忘的,若之前见过侠女,我一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油嘴滑舌!!!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腹诽了一句,看向赵怀宁问道:“你不是赵怀宁?”
“我是呀,你、你认识我?”赵怀宁惊奇不已,难道是哪一次她凯旋回京的路上被对方瞧见了?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可是常胜将军,每每凯旋进城,两旁总有夹道欢迎的百姓,说不定这女子就在人群里瞧过她一眼。
那岂不是说明这女子心中敬仰过她?赵怀宁如此一想,心里美滋滋起来。
白衣女子见她承认自己是赵怀宁,便转过头去,对方装不认识她那就当不认识吧,总归她也懒得继续搭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