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初先太子唾手可得的皇位,最后被一个不起眼的“活死人”夺走。
更没想到当初他抛下的人,如今是太子妃,很快便是皇后了。
“走吧。”傅谦的心情同样不好受,但傅家最后总算平安无事。他的小儿子已入朝做事,傅谦教育小儿子,要做忠君孤臣,莫要卷入党争。
希望小儿子比傅明烛听话。
送走不成器的长子,傅谦看到一辆马车。
那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舒文和严从铮就在不远处,同样在送人。
宋守节准备趁着身体好,四处走走。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严从铮夫妇来送行,宋守节有些意外。
他同严从铮说了些客套话,用余光打量舒文的神情。
这孩子瘦了些,好在仍旧朝气蓬勃。
年轻人只要心气神不散,短暂的波折,不算什么。
转身离开时,宋守节突然听到舒文喊:“一路顺风,祖父。”
祖父……
她唤他祖父?
宋守节泪流满面,转过身,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祖父,他等了半生。
城门外来来往往,有人离开,也有人回来。
“过几日,来接发财。”严从铮陪着舒文回去,笑着道。
“谁是发财?”舒文莫名其妙。
严从铮搂着她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皇帝已决定退位做太上皇,李策登基,王发财和王迁山,就都能回来了。
他心里只剩下最后一桩事:把那封信交给叶长庚。
叶长庚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清冷。
“是她。”
这是格桑梅朵的字迹。
“长公主的事,的确是她从内侍那里买到,卖给突厥的。”严从铮道,“这封信无用了,太后说,让我确认过她的字迹,便自行处置。”
格桑梅朵前往突厥时,带去了长公主的秘密。但斯人已逝,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更无从追究。
“我也无用。”叶长庚把信递回去,“烧了吧。”
他的手上有些泥巴,那是他刚刚种花留下的。
此时裴茉来到前厅,询问道:“夫君说好送我的茉莉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