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妃寝殿的洛槿安,回到了蓍草院吩咐道:
“以后你就留在徐小姐身边保护她的安全,把她每日身边发生的事情飞鸽传书告知于我。”
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来单膝跪地道:“属下遵命。”
洛槿安打开一个木匣,又一次拿出徐念送给他的东西和写给他的信件,一一看了过去,想要回封信给她,但最后还是把手中的毛笔放了下去。
正在这时,墨白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盛都传来的信报。”
洛槿安拿过看完不禁冷笑:“看来有的人还是按耐不住了,最近我的身边就不要留人了,我倒是好奇他的手有多长。”
墨白急道:“殿下”
“无需多言,另外给盛都传信,可以动手了”洛瑾安抚着一旁的古琴感叹道:“就是可惜这一年内都听不到管弦之音了。”
而远在盛都的一处宫殿,一个小太监把手中的食盒交给了一位女官并奉承道:“韩宫令最近辛苦了,这是下面人孝敬您的。”
只见被称为韩宫令的女官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接过食盒回了太后的寝宫。
在她所过之处所有宫女都垂头行礼,可见其地位,还不等她迈入慈安宫的门,就见一个小宫女急步走了过来行礼道:
“韩宫令,太后娘娘醒了在找您。”
女官冷淡的点了点头,但明显步伐变得快了不少。
进去寝殿,就见一位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老人倚靠在软榻上。
“书仪,把香给哀家点上。”
韩宫令依言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块熏香,当袅袅烟香钻入太后的口鼻,她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世人皆知太后爱香,但却无人知她是离不得“安神香”,否则她夜夜难以安眠。
入夜,四处都静悄悄的,无人发现原本应该入睡的太后仿佛被噩梦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大嘴似乎是想要呼救,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寒意消散,枯树发芽,原本是散发生机的春天,但此时的慈安宫却一片缟素、死气沉沉。
太后崩逝昭告天下,所有臣民需素服一年。
徐家人也收起了艳丽的服饰,穿起了素服。
徐念发现这几天两位令人对她明显宽松了不少,她以为是因为太后丧期的缘故。
这不有了时间,她开始关心起自己的那些地瓜种子来,如今已经到了春耕季节,最近她爹也为这批新粮种操碎了心。
因为粮种有限,徐耀祖选定了一个村作为试点,这几天他几乎都要去村里一趟,否则心里不踏实。
照例今日还是要去祝家村的,徐念得知之后也要跟着去,原本徐耀祖是不同意的,但新粮种和大豆套种的方法的确没有人比女儿更了解,最后还是点了头。
只是这次出门的时候,徐念身边不仅跟着秀儿还有流云、流琴二人。
“两位令人到了地方还是留在马车上吧,田地泥泞不必跟着我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