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说不出来话的,还有沿着血迹,一路找过来的徐景。
只不过,李兽医是不想说话,而徐景是说不出来话。
一路狂奔而来的徐景,几乎瘫倒在地板上,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自己侧腰的伤口,使得它隐隐作痛。
刚才这么剧烈的运动,似乎是扯着伤口了,不知道有没有又崩开,崩开了就糟糕了。
徐景慢慢走到门边,手肘撑着门,让自己喘匀气。
两只眼在屋里巡视了一圈,瞅了瞅三只,很好,都在。
李兽医眼见喘成狗的一个年轻男子跑进屋,二话不说,眼神就定在了三只身上,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李兽医开口道:“别着急别着急,先把气喘匀,里头有水可以喝。”
已经是中午时间,李兽医提前去吃了饭,轮班让店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了,店里就李兽医一个人。
他一个人要照顾这只正嘤嘤嘤的哈士奇,空不出手来招呼那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
徐景慢腾腾,尽量不扯着伤口地走过去,没有去喝水,而是拧眉看了看哈士奇的伤情。
徐景的影子投在哈士奇身上,哈士奇甩了两下舌头,眼睛一闭,也不嘤嘤嘤了,直接装死。
徐景:“呵。”
哈士奇持续装死。
徐景把目光转向了抱着核桃,离哈士奇比较近的松鼠,松鼠呆愣愣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半晌,把核桃藏到了身后。
不知怎么的,看着它这幅小气吧啦的样子,徐景莫名有点儿来气,眼神又转向了周九。
此刻的周九,悄咪咪地压着头上的呆毛,蹲着身子,连飞都没有飞。
一步一步迈着无声的步伐,试图远离这块区域。
徐景:“呵。”
周九呆毛一炸,硬是没回头看一眼。
周九自己还是没有察觉,他重生成为一只八哥,到底还是有点儿影响到他的心性的。
比如说,他认了一只贱兮兮癞皮狗性格的哈士奇做小弟,就不知不觉中感染了一丁点儿它的脾气。
换做以前,一鸟做事一鸟当,哈士奇这伤虽然不是周九直接造成的,但他间接的成分如此之大,周九肯定会一力承担下来。
但现在,周九下意识反应是先溜走,等人家消气了再说。
徐景也不去管气死人的三只,反正找都找到了,要收拾也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先行向李兽医了解情况:“医生,请问我这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狗。”
李兽医麻利地缝上最后一针。
“这狗是你的?”
感觉这断句有点儿问题,但没有计较太多的徐景。
“是这样的,徐音是我妹妹,齐莞莞是我朋友,这狗叫麦麦,正被我妹妹领着住齐莞莞家,也就是旁边小区呢。”
李兽医摸了摸哈士奇剃掉毛的光脑袋。
“你这么一说,我可不认,你看这狗都不理你呢。”
徐景闻言,敲桌子唤道:“麦麦?麦麦你怎么样?”
哈士奇咧着狗嘴,闭着狗眼不出声。
徐景探头过去一瞧,好家伙!
刚才打麻药缝针都清醒地瞎嚎,现在手术做完,两秒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