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岩胜没回复,原一立刻就失落地垂下脑袋,连带着精神的红卷毛似乎都打蔫的了似的低落下去。继国岩胜没忍住移开目光,只是语调依旧低沉,“你只需要接受你此刻认知即可。”
原一秒答,“但是我更想理解兄长所说之事。”
继国岩胜扫了眼不懂看气氛还待在附近,并且还有几个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九柱,自身的气势都变得些许压抑,他反问,“你确定?”
“缘一确定。”
于是下一秒,拿着剧本的继国岩胜所说的话语,让原一的头皮发麻,一瞬间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被抽干,呼吸停滞,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继国岩胜说,“在我的记忆中,于七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你独自离开了家中。”
“随后十多年,我们未曾再见。一月前,你在鬼手中救下我,于是我加入了鬼杀队。”
“缘一,我了解你,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你绝不会轻易拿起刀。所以,你真的忘记了那个缘由吗?”
——这和原一所说的完全相反。
继国兄弟先后离开了这里,看着那奇怪的气氛,九柱也没有阻拦。他们面面相觑,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九柱最近关于继国兄弟的事情已经连开了好几次的会议,而本来打算今天提出来的斑纹的事情,也这么不了了之了。
随后在产屋敷耀哉、他们的主公面前,蝴蝶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或许,有一点我们都猜错了。”
“在初见到缘一先生的那日,缘一先生看起来要比现在更为成熟。但在后来会议结束,我过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缘一先生似乎年轻稚嫩了许多,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
第一眼就关注了原一的外表的甘露寺蜜璃也悄悄附和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只以为是缘一先生气势太强的关系……”
这么一提,比起外表,更注意剑技的几个男性柱们,也若有所思地提出了差不多的想法。
而时透无一郎更是开口,“我和他有相处一段时间,他的剑技很熟练,与其说是新创,给我的感觉身体记忆的重新表现。”
蝴蝶忍的天赋比不上时透无一郎,所以对于这一点无法证明。但是九柱其他人都认同时透无一郎的实力,此刻自然也就以此被基础继续完成自己的猜想。
不死川实弥皱眉,“早知道当时应该打一次再走的!”
炼狱杏寿郎点头,“没错!只有对战过,才能真正地理解时透所说的感觉!”
伊黑小芭内结尾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继国缘一的年龄和实力倒退了?”
富冈义勇加入话题,语气冷淡,“血鬼术千奇百怪,并不奇怪。”
房间里有着一瞬间的沉默,蝴蝶忍笑着说道,“没错,既然缘一先生和岩胜先生都能来到这里,那么中了其他的血鬼术也不是不可能呢?但是这也只是猜测啦~具体必须要等缘一先生自己想起来呢。”
向来多疑的伊黑小芭内反问,“可他们真的可信吗?”
炼狱杏寿郎却是突然插嘴打断了伊黑小芭内的话语,“因为我使用的呼吸法是炎之呼吸法!所以关于初始呼吸——也就是日之呼吸的事情,我在前段时间给家父写了封信!想询问一下父亲是否知情!”
“可是父亲并未回复我!但是在半月之前在列车与下弦一的战斗中,我认同了灶门兄妹,将其收为继子后,把灶门少年带回去时,父亲指着灶门少年头上的斑纹以及耳饰。说被上天选中的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头上生来就有红色的疤痕!只有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才会戴那种日轮耳坠!”
金红发色的青年这么说道,“也因此,我查阅了一下家中的资料,并且找到了不知道存放多久了的老旧的一封信!”
说道这里,炼狱杏寿郎突然沉默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中写到,日之呼吸的剑士,被逐出鬼杀队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带起了震惊,炼狱杏寿郎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继续说着,“因为信纸太过老旧,我已经看不清上面的部分话语!但是可以看出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描述了将鬼舞辻无惨逼入绝境的可怖剑技,并且对我的先祖表达感谢及歉意!”
“日之呼吸的剑士在信上说,很感谢先祖当时为他说话,他为没能斩杀鬼王以及放走了那只女鬼……为当时发生的一切,为斑纹之事表示歉意!”
“他不知如何面对年仅六岁的主公,此刻也只有我的先祖愿意保持和他的联络,所以他将当时使用的剑技记录下来交给我的先祖!日之呼吸的剑士说,这或许是对我的先祖的最后一次联络,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抱歉。”
“以上!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几乎是下意识的,宇髓天元立刻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炼狱杏寿郎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觉得未能斩杀鬼舞辻无惨,还有斑纹的事情,并不能怪罪日之呼吸的剑士!而且我并没有将其代入到缘一的身上。信上的事情,对于他而言是还未发生的!”
对于这种发言,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只有产屋敷耀哉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并未听说过这种事,只是在记录里,写明了初始呼吸的剑士,于25岁离开鬼杀队。我本以为……是和斑纹的事情有关。”
甘露寺蜜璃情绪低落,她喃喃,“战国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