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都找遍了,也问了王府门口的侍卫,可是没有人见过王妃,王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呜呜呜呜…,王妃会不会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昨晚睡得那么死,王妃不见了都不知道!呜呜呜呜…”茗儿边抹着眼泪边说道。w61p
“胡说!王妃不会出事的,你的嘴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说不定…说不定…”清儿听到茗儿的话亦是揪心,连忙打断茗儿不慎的言语来安慰自己。
楚沐闻言,环视了倾云阁四周,“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王妃不见的?王妃昨日可有异常?”
清儿略微想了想,“昨天王妃像往常一样,绣着送给四王妃快出世的孩子虎头鞋,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不过今早倒有些奇怪,往常我和茗儿卯时一刻就会起,可今天早上却睡得极死,快巳时才起来,醒眼后就没有见过王妃。”
楚沐紧捏双拳,眼中阴沉的仿佛是黑夜,正想接着询问,此时一个侍卫匆匆来禀报,“启禀王爷,昨夜巡视的侍卫已经在门外等侯王爷召见。还有,秦总管命小人会回禀王爷,刚刚在墙角发现了几个昏倒的侍从,请王爷问完后速去查看!”
“好!把人叫进来!”楚沐点点头,随后看着来人,问道,“昨夜是你带人在倾云阁当值?”
“回王爷,昨夜正是小人负责在倾云阁巡视。整晚小人都看见王妃二楼的房间亮着灯,隐约还透着人影,今早也没听见楼里有特别的声响,不像是有外人潜了进去。据小人猜测,王妃极有可能是在早上侍卫换班时不见的!”进来回禀的侍卫躬身回道。
居然整夜没睡?该死!楚沐转身瞪向一旁的清儿和茗儿,“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主子的?”
“回王爷,昨个儿王妃的绣品还差一点就完工了,便叫我们先去休息。王爷,您也知道王妃的脾气,我们怎劝得动…?只得…王爷,可容我过去看看那几个昏倒的侍从?”清儿扶了扶茗儿颤抖的身子,吸了口气,微微镇定地向楚沐答道。
站一旁的家仆看楚沐点头,就领了清儿先走,楚沐随后带着其他人也一并跟了去。
清儿上前仔细检查了那两人一番,在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后,长舒了口气,对着楚沐道,“王爷,王妃应该是自己出府去的,这香味正是王妃从不离身的沉吟香,是她自己配制的,平日都不舍得用。上回她出府一天未归,第二天回来时身上的沉吟香便没有了,这回怕是把仅剩的一瓶也给带走了。”
自己走的?为何走?连贴身丫头都不告知,怕是去的很急,亦不想别人知道吧?
“等等,你刚才说她将沉吟香用完的那次,是你挨板子的那次吗?”
清儿点了点头,“是的!那天王妃定是遇上麻烦了,虽然她未说,亦不让我下床照顾她,可清儿伺候王妃这么些年了,还是能感觉的出她的身上有伤,那晚王妃怕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事,说不定…说不定有人想要王妃的命啊!”想到这,清儿的声音顿时变得颤抖起来。
楚沐亦皱起了眉,脑海里似是想清了些东西,“那昨天有外人来过倾云阁吗?”
清儿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语气似有些埋怨,“王爷您难道不记得王妃被禁足了吗?没有您的吩咐,我们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听完清儿的话,楚沐疑惑了半响,到底哪里错了?云倾怎么会突然这么着急的离开?
“不对,有人来过的!清儿姐,你不记得了吗?昨天下午王爷有叫人送来个针线篮子,那个侍从不就堂而皇之的进来倾云阁了?”茗儿突然嚷道。
“茗儿,那个侍从是王爷派来的,自然不算…”
话还没说完,楚沐立马出声道,“那个针线篮子呢?”
“啊?哦,还在王妃房里的…”清儿还未说完,就看着楚沐一阵风似的去了云倾的房间。
篮子就放在靠窗的案几上,明显是动过的,楚沐翻了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待他放弃打算离开时,看见一旁地上躺着的一方绣帕,楚沐捡起仔细看了看,帕上绣着点点桃花,似还有一些水渍,绣工精细,但边角的线却松落,猛的一翻,竟有两层!可中间的夹层已空无一物,怕是早已被拿走了…
“该死!”楚沐低声说了一句,便匆匆出了倾云阁,冲着门口说道,“快把六王爷找来,说我在书房等着他。”
“是。”垂手立在一旁的秦管家接到吩咐立马离开了。
书房内气氛有些压抑,楚沐挥动着手中狼毫笔,很快写好了一封信,一个响指,便有一只信鸽飞进。楚沐仔细卷好信笺,放入信鸽脚上的竹筒中,待检查无误,一挥手,信鸽飞快地从窗口飞向远方。
“三哥,你匆忙叫我来,有什么事?”楚翌一进书房便看见楚沐凝重的脸,也不敢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立即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速去趟扬州,我有要事交代你办。”
楚翌扬眉,“是去查叶尚弘的死吗?也好,父皇最近让你进上书房帮着批阅奏章,一时怕是走不开,那就由我代办好了。”
“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去扬州的最主要目的是保护好你三嫂,她今早匆匆去了扬州,到了那你务必尽快找到她,我不想看到她有任何损伤!”
“原来三嫂也去了?可是是谁告诉她的?看来三哥的府里亦不够严密呢!”
“不是我府上人,倒是燕茨很可疑,不过我相信幕后一定还有黑手操纵。我大概猜道是谁,怕是看到父皇招我入上书房,有人着急了,哼,父皇这招还真是高明啊!”
楚沐耸耸肩,“三哥,看来你又被推到风尖浪口了!早说了娶叶云倾不合算,东方那老头非坚持,还趁我不在就怂恿你去请旨赐婚,真是…不过,看起来那老头似乎没算到,我们的冷面王爷也会有动情的一天。哼,叫他没事自作聪明!”
楚沐有些无奈的看着楚翌,“好了,你就少说两句,立刻启程吧!你不快些出发,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楚翌瞥了眼自己的亲哥哥,哎,也不知道三哥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喜欢上这么麻烦的一个女人!也罢,自得自己这个弟弟累一番了。随后转身,摆了摆手,“三哥,我走了!”
扬州街道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突地远处跑来一匹黑马,飞奔似的穿梭在街道,好在驾马人技术不错,没有撞到什么人,倒是扬起的尘土惹得街边摊贩骂骂咧咧。
宁虞刚到扬州,便直奔韩靖所在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