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楚珩可以理解,池瑶会怨恨大梁。
试想一下,皇妹若为和亲公主。。。。。。一路风尘碌碌,暂且不说。
于他国境内,一言一行,皆代表大梁,又怎能有自己家中自在?
谢玉衡的目光,迅速从楚珩面上扫过。
估摸着,楚珩是在想楚蓁之事。
她道:“且池家,并不如陛下一般,为自家妹妹着想。”
“据上京城中,老儒生言:‘前乌孙昆莫死后,池家立即伙同废帝楚天辰。’”
“‘推其子赫连庆继位,让乌孙为大梁赚取银钱。’”
“虽于两国,皆有得利处。。。。。可无人在乎池瑶,想不想回家。”
“哪怕不能久居,只回国看一眼父母也好。”
“可池瑶自和亲之后,哪怕池家双亲去世,亦未回国。”
“池瑶,对大梁,大抵是心中有怨的。”
谢玉衡以女子之身,换位思考。
觉得池瑶,怨恨大梁的可能性更大。
可她不是池瑶本人,也不知其具体作何感想。
只是结合其身份家境,及心怀鬼胎的池家兄弟,细细推理得出。
有官员无语,嘀咕道:“封其为和亲公主的,是废帝楚天辰啊,她恨大梁作甚?”
莫不是,颅内有大疾?
谢玉衡修长如玉的手指,夹起茶盖。
另一只手,端起茶盏,缓缓凑近唇边。
只静静品茗,并不说话。
也不必她多言,在场众人,除个别脑筋比较直的。
皆知晓,和亲公主,所为的不仅是帝王个人。
亦,包含大梁的百姓。。。。。。
哪怕没有池瑶去和亲,也会有塘瑶、溪瑶、水瑶。。。。。。
殿内的沉默,久久不散。每个人心头都格外沉重。
倘若,池瑶对大梁有恨。
那么此次乌孙商队,来者不善的程度,便要再高一些。
若这时同乌孙开战,东北与高丽,战争未止。
扬州、青州东面沿海,又有扶桑不时骚扰。
更遑论,与乌孙同流合污的东匈奴,骚扰幽州、并州以北。
且乌孙,也不是高丽那等纸糊的菜鸡,一碰,就稀碎。
其半农半牧,也算半个马背上的民族。
楚珩狠狠一皱眉,沉思片刻道:“高丽那边,尽快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