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头发皆已花白。
想来十年之内,朝中必有大的调动。
但,谢玉衡明年会去往何处,各大臣百思不得其解。
思绪间,谢玉衡已回到队伍中。
余光看着身旁的少年,吏部左侍郎,心下泪流满面。
当年这娃,站在朝臣中,离得远的都瞧不见。
而今,竟比他还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谢玉衡刚站定没过一会儿,礼部尚书叶仲良,持笏出列。
老头见礼后,沉声道:“昨日,凉州边境递来折子。”
“言:乌孙于二月中旬,至凉州边境。”
“欲呈国书,参加年底的万国商会。”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莫名,自然也包括楚珩。
楚珩看向池观旭,朗声问道:“池卿,你可知此事啊?”
池观旭忙不迭出列作答,“回陛下的话,臣不知。”
“臣,年事已高,并不参与丝绸贩卖之事,未与乌孙有丝毫来往。”
他低垂着头,高台之上的楚珩,看不清池观旭是何表情。
楚珩挥了挥手,旁边的太监见此,出言让池观旭回去了。
明为询问,实则羞辱。
部分大臣,不禁心下揣摩。
听闻江陵侯回京途中遇刺,莫不是乌孙人搞的鬼?
“诸位爱卿,都说说自己的见解吧。”
随着楚珩一声令下,朝臣各抒己见。
“就东西匈奴之事,咱们和乌孙之间,就差明面上翻脸了。”
“乌孙这时候来大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武官一针见血道:“反正,指定没安啥好心。”
靠近中间过道的文官,听后,翻了个白眼。
三岁小孩都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真是听武官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那咱们是同意其来大梁,还是不同意啊?”
立刻有人接话道:“知道人家不安好心,还放他们进来,你傻啊!”
“一个商队使团,能掀起多大风浪?”
“我泱泱大梁,千乘之国,还惧一蛮夷?”
他又迅速回道:“你懂个屁,这叫‘能规避的风险,就提早规避,减少损失’!”
“你可快拉倒吧,别学了江陵侯几句话,就搁着乱用!”
眼见两人手中的笏板,皆是蠢蠢欲动。
似下一息,就要往对方身上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