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若有所思的摸了一下家主戒指,既是家主,该是能囊括族人?
也不对,二哥都榜上无名了。
忽然,一道闪电劈在隔壁人家院子里,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随之而来是轰隆隆的雷鸣声,谢玉衡小手撑在石桌面,面色深沉的看着亭外。
“怎么了?”
谢明礼站起身来,走到谢玉衡身边。轻声问道:“可是吓着了。”
谢玉衡摇摇头,转身与司远道对视一眼,不能再等了。
如今榜已张贴,想来庄大人亦从贡院出来了。
红衣小童吩咐道:“容时,去把马车赶到前门。”
谢明礼探出半个身子,天色暗沉,瞬息就有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
青衣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擦拭掉水珠。
自入四月以来,临沅一直细雨绵绵。
往年在江陵多数是清明前后偶有小雨,过后晴空,直到端阳时前后才有如此大雨。
谢明礼目送自家妹妹和司大人离去,转身回院写信。
趁现在水位未涨,得赶紧差人回江陵问问,家中可有异否?
。。。。。
兼职黑心学政的庄昀打着哈欠,刚出贡院就被人堵了。
马车内,气氛一片凝重。
庄昀眉头紧锁,困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这是他上任荆州郡守的第二个年头,如若真发生水患。
哪怕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事后抢救及时,依旧会被闲出屁的御史参上一本。
车外哗啦啦的大雨,提醒着庄昀时间紧迫。
庄昀一咬牙,道:“我信司大人,若无水患,责任全由庄某一人承担。”
谢玉衡把玩着腰间红玉,全当是背景板。
人小言轻,是她,也不会把五岁稚子的话当真。
司远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到底没说是谢玉衡观星所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水患,他好歹可以抵挡住流言蜚语的压力,大不了不回朝廷,当个普通老百姓。
玉衡不行,他还小。
若真有水患,届时再表明也不迟。
二人又交谈了一些,防范水患之事,直到马车停在府衙前。
庄昀挥手制止了要打伞的随从,直接顶着大雨快步跑进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