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捕?”谢昭华惊出一身冷汗。
难怪方才燕淮看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对,谢昭华暗道自己大意,竟没有多想便敢用原身的马术去赛马。
这下可好,倒是让她与燕淮又远了些。
不过瞧着今日众人惊讶地模样,应该都不知道她会赛马,燕淮率府兵围捕之事,众人应当都不知。
否则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她可能早就不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了。
谢昭华细细回想起今日燕淮的模样,好像确实是她赛马后,越发不对,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了。
她轻叹一口气,这时,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侍女的声音。
“还好公主早早地便醒来,病的不重,不然可不就妨碍了公主择婿的日子。”
“是啊,我听说陛下已经开始为公主物色驸马,京中的张家、王家、还有萧家都在其列”
听到这话,谢昭华猛然一顿。
怎么会,择婿不是会在半年后才会有吗?
况且他们所说的萧家,不就是指萧昌建?
*
燕淮从明秀宫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他气压低沉如堆积的黑云,跟在后头的侍卫皆是屏声敛气。
在出了明秀宫的一个拐角处,温晗却冒了出来。
燕淮日常作息规律,此时往往都在太极宫西殿处理公务,这条路是明秀宫通往太极宫最常走的一条路,温晗显然是特意在此等候。
但燕淮显然没有将温晗放入眼中,他脚步不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要从她面前略过。
温晗见燕淮脚步不停,心急着要阻拦,在路中间跪下道:“太子殿下万福。”
可燕淮却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要绕过她走过去。
如此一来,温晗也顾不得别的,心一横道:“殿下可听过一些关于太子妃的谣言?”
此言一出,男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温晗。
温晗眼尾些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她见燕淮停下,吸了吸鼻子道:“今日臣女姐姐所言虽不谨慎,并无恶意,还望太子殿下宽宥。”
声音又娇又软,再加上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少有男人能顶得住,可燕淮却偏偏是那个例外。
他听温晗说了此话,不仅没有丝毫怜惜,眉宇间还隐隐生出不耐之意,显然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温晗惯会察言观色,见燕淮如此,倒也不敢再提贤妃之事,而是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
“太子妃近日言行妥帖,似是要与太子殿下重归就好,这是天下臣民都愿意看到的事。”
“臣女虽然听闻,太子妃是为了兄长能够参加明年的科举才会如此。但臣女相信,太子妃一定是真诚待殿下的。”
温晗深知她不应在此时说出这话,但贤妃已然被禁足,这就意味着贤妃举荐她的日子要稍稍延后。
可近日太子妃却表现良好,还在马术上赢了她。
若是在这段时间里,太子妃频频示好,以太子曾经对太子妃的神情,难保二人不会擦出火花,若是旧情复燃,她便没有一点机会了,只能在此一搏。
她说完,便屏住呼吸静待太子的回答。
谁知过了许久,太子也没有说话,她忍耐不住悄悄抬头,发现一贯冰冷的太子,眼中竟闪出一丝嘲弄。
温晗一怔,顿时慌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理清思路,男人低沉的声音便已然响起。
“你是贤妃的妹妹?”